马克思主义“虚幻共同体”与当代“人类命运共同体”
《天水行政学院学报》2019年6期
作者：李侑峰
（广西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广西 南宁530022）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面临的国际关系和国际治理的最新成果。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的“共同体”思想，同时也是在新时代条件对马克思主义下的丰富和发展。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共同体”的历史形态经历“自然共同体”→“虚幻共同体”→“真正的共同体”的演变[1]。当前一些专家学者探讨了马克思主义的共同体理论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的关系，骆心怡等人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共同体思想在当代的实践与探索[2]，王公龙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对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创新与重构[3]，徐斌等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实现“真正的共同体”的必要环节[4]。这些探索对进一步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有益的，但不难发现，学界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虚幻的共同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之间的内在关联缺乏进一步的挖掘。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国家是虚幻的共同体，是异化了的、人不能自由发展的虚幻状态。那么，“人类命运共同体”如何避免受到虚幻共同体的不良影响，并从中得到有益启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理应是学术界要认真探讨的问题之一。
一、虚幻共同体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联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虚幻共同体”到“真正的共同体”的过渡形态
在马克思主义的共同体理论中，并没有明确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说。因为马克思当时所处的历史条件与当今存在很大差异，马克思所处的19 世纪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尖锐的时代，是致力于实现无产阶级专政，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实现共产主义的时代。当今全球化深入发展，各国之间的交往深度和广度进一步复杂化和严密化，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制度并存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中所没有涉及到的，这也是其主张的“虚幻共同体”向“真实的共同体”演变过程中的理论空白。人类命运共同体立足于全球视野，以发展的眼光审视全人类的共同挑战，从世界角度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对立统一中着眼于人类共同命运，倡导构建更加符合世界人民的国际新秩序，致力于实现人类自由发展的主张，填补了从虚幻共同体到真实的共同体之间的理论空白。人类命运共同体超越了资本主义国家“虚幻共同体”不足，它以追求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为目标，着眼于解决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带来的全球性难题，为之提供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提倡全球民主治理，是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维护全球人民共同利益的正确主张。从虚幻共同体到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理论的跨越和创新，它将有效指引我国朝着“真正的共同体的”的终极目的前进。从人类命运共同体到“真正的共同体”，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进程，是一个逐渐消灭国家、消灭剥削、消除私有制，生产力高度发展的过程。可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介于虚幻共同体和真正的共同体之间，是虚幻的共同体向真正的共同体演变过程中的理论补充和实践探索，是这一演变的一个过渡阶段。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虚幻共同体是对立统一的
人类命运共同体既对于资本主义的虚幻共同体又离不开虚幻共同体，两者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1.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虚幻共同体是对立的。
（1）两者的主体不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由走中国社会主义道路的我国提出和倡导的，是我国作为崛起中的大国承担更多国际责任，完善全球治理体系，携手世界热爱和平发展的国家共同构建符合各国发展利益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无论是“一带一路”倡议，还是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成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等，都是我国为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所做的探索和实践。虚幻共同体则是资本主义国家获得“特殊利益”的手段，它反对除了资产阶级以外的一切阶级的联合，以兼顾其他阶级的利益为名，要求甚至强迫其他阶级让出部分个体的利益来为资产阶级服务，对于被统治阶级而言，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是自由的桎梏。
（2）两者的目标不同。人类命运共同体继承马克思主义共同体理论的理想追求，通过关注人类的共同命运，倡导“摒弃一切冷战思维”“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交流互鉴”，主张推进和完善全球治理，共同破解全球化时代共同面对的困难，构建各国互惠共存的国际新秩序，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创造出更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使人类社会更好发展；而资本主义虚幻的共同体是为资产阶级统治服务的，其任务在于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掩盖“一个阶级统治着另一个阶级”的事实，把资产阶级的利益上升、掩饰为不同阶级的共同利益，使人在异化的力量的支配下保持无法充分自由发展的状态。
（3）两者的归宿不同。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主义共同体理论的组成部分，是虚幻共同体向真正的共同体演变的过渡阶段，虽然是在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并存、世界各国生产力发展参差不齐的情况下推动的，但其根本旨趣是以完善全球治理、各国和平共赢为契机，促进世界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使之在向真正的共同体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虚幻共同体”尽管在当代通过改良和发展，在制度和发展上有了很大的改善和进步，个人的自由程度得到提升，制度得到一定的完善，但是由于它根本上只代表少数资产阶级的利益，仍然是利用国家这种虚幻的“普遍利益”的形式来进行统治的异化力量，束缚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先进生产力的解放，“资产阶级的关系太窄了，再容纳不了它本身造成的财富了”。尽管资本主义至今仍然具有较强的生产力，但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推断，其最终归宿只能是无法克服自身激烈的矛盾而走向灭亡。
2.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虚幻共同体是统一的。
（1）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现离不开虚幻共同体的支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是在现存的世界体制内倡导和探索的，在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并存的体制下推动的，需要联合世界各国共同应对任何一国无法独立应对的难题，它超越了国家之间的界限，在各国的特殊利益和全球的共同利益之间寻找契合点和平衡点，在现有的分工的基础上寻求各国解决共同难题的最大公约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现，单靠中国乃至少数几个国家是不足以实现的，必须要联合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的多数国家，求同存异，协力克服世界难题才能实现。这是由现实实际情况决定的，一是当前资本主义制度国家占多数，具有量上的优势；二是发达国家主要是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国际话语权掌握在少数几个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在质上同样具有优势。故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离不开作为虚幻共同体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支持。
（2）虚幻共同体内在包含着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可能。资本主义国家作为调和个人利益和共同利益的工具，体现为把统治阶级的利益伪装、上升为人民的共同利益的虚幻形式。如若继续沿着孤立、封闭和排他性的抽象存在发展，继续严格束缚个体的自由发展，自然会堵死走向“真正的共同体”的道路[5]。令人欣喜的是，资本主义国家并没有堵死这条路。其一，虚幻共同体具有向人类命运共同体转变的内部条件。由于资本主义国家对其体制的不足和弊端进行了修正和改善，在现代的改善和进步，在为人民的共同利益方面有了显著的进步，使个体有了相对较大的独立自主性，个体的自由权力得到张扬和发展。另外，资本义国家仍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其在经济、政治和文明方面的制度仍然相对较为完善，生产力仍在发展之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还未到其灭亡的程度，这是其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部条件。其二，虚幻共同体具备向人类命运共同体转变的外部条件。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各国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国与国之间的命运关联点增多，尤其对于资本主义国家而言，共同的体制所面临的问题有许多相似处和共通点，一些问题更是超出了体制范围，成为全人类共同的挑战，即使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无法独力解决和承担，世界各国联合起来共同应对的形势和需求日益迫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势在必行。
（3）人类命运共同体存在演变为虚幻共同体的可能。根据辩证唯物主义发展的观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现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依靠和吸收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的优点，又对其实现一定程度的超越，可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符合世界人民利益的、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新事物，在其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旧事物包括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的抵制和阻挠，一旦反对力量占据优势，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就会出现倒退或失败的危险，或者有可能被虚幻共同体所利用，成为为虚幻共同体谋利和辩护的工具。其一，人类命运共同体可能会失败，成为虚幻的构想。当前，我国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得到世界许多国家的支持，但不容忽视的是，一些危害人类共同命运的行为依然存在，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军国主义沉渣泛起，恐怖主义势力蠢蠢欲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推进过程中如若不能妥善处理这些问题，就会面临倒退或失败的风险。其二，人类命运共同体可能会成为虚幻共同体的工具。人类命运共同体由我国提出，目前由我国极力倡导和推动，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我国在意识形态上渗透、在经济社会发展上的遏制、在民族宗教问题上干扰指责等等，力图阻碍我国的崛起。我国如若不能顺利应对这些挑战，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力将会受到严重削弱，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导权将会落入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手中，成为他们进一步弘扬资本主义优越论、扩大资本主义制度范式的推广工具。
二、虚幻共同体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启示
人类命运共同体处在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并存的世界结构中，不可避免受到虚幻共同体的影响和左右。人类命运共同体要取得成功，其中的一个关键就是要妥善处理好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联合可团结的资本主义国家，善于将资本主义有价值的、可利用的资源转变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发展的有利因素，同时还要避免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的弊端和影响，并帮助和引导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顺利朝着真正共同体的方向发展。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要处理好一国利益和多国利益
虚幻共同体产生的原因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可以找到，“由于私人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的这种矛盾，共同体……采取虚幻的共同体形式”。私人利益和共同利益的矛盾是随着社会分工的发展和私有制的产生而产生的，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结果。人类命运共同体着眼于人类的共同利益，在全球气候、国际安全、世界经济和文明交流等方面都有着深刻的共同利益，但当一国需要在自身利益与全球共同利益之间做出选择时，尤其遇到两种利益互相冲突的情况时，就会产生许多不可预料的后果。一些国家在选择国际合作时优先考虑本国利益，共同利益让位于主要的、优先的、内部的利益需求。这就需要妥善处理好各国利益与共同利益之间的关系问题，多方寻找和挖掘各国之间的共同利益，符合全人类发展的利益，辩证把握世界发展进程中复杂的国际关系，准确找准可以协作的热爱和平发展的国家共同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同时，要在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中增强共同体的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及时把共同体构建过程中有益于人类的经验做法尤其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智慧和方案推广开来，使更多国家抛开成见和差异，凝聚和汇聚共识，为推动人类共同进步贡献力量。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要善于利用虚幻共同体的有利因素
根据辩证唯物主义的对立统一规律，虚幻共同体既有阻碍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不合理方面，自然也有其合理性。就其生产力而言，虚幻共同体是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是为了调节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的矛盾而出现的，在分工和私有制没有被消灭之前，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仍然能够起到缓解该矛盾的作用。“这些始终真正地同共同利益和虚幻的共同利益相对抗的特殊利益所进行的实际斗争，使得通过国家这种虚幻的‘普遍利益’来进行实际的干涉和约束成为必要”[6]。其一，要善于利用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先进之处。结合当代情况来看，资本主义国家拥有先进的科技技术，在社会体制机制等方面比较完善，在某些方面还代表着先进生产力在处理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方面拥有许多值得我国认真学习借鉴和反思的地方。这就要求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中，要善于吸收资本主义国家优秀的、合理的因素，尤其要学习吸收其在科技和管理等方面的先进经验。其二，要善于利用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有利因素。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由于体制的共同性，在交流沟通方面具有优势。故要争取友好的资本主义国家支持，对推进共同体建设过程中一些涉及意识形态斗争、阶级对立等不适合我国直接参与的的问题协助解决，或者帮助处理一些不需要我国亲力亲为的琐事，从而让我国把更多精力放在人类命运共同体重点需要推进的问题上。
（三）谨防人类共同体要被异化利用
根据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的异化，体现在劳动生产过程中，资本生产成为压抑人自身发展的异己力量，人变成了工具，成为异己力量的玩物；体现在阶级对立上，资本主义国家是统治阶级为维护其利益和统治地位对被统治阶级进行奴役的工具，只是披上了全人类的共同利益的虚假外衣而已。那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要从这种异化中吸取教训，避免受之影响。其一，要防止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异己的力量。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要以保持我国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实现自由发展为主，当中为了人类的福祉作出适当的贡献和牺牲可以考虑，如我国主动承担责任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控制温室气体排放，但如若为之导致主权受损、屈服于霸权主义，则未免得不偿失。其二，要防止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资本主义阶级利益的维护工具。要防止人类命运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利用，只想从中获利不想付出，将之作为谋取私利的工具。尤其是要警惕资本主义国家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名义，大肆推销西方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把“普惠价值”之类的有明显价值取向的因素填充到人类命运共同体中，伪装成全人类的共同利益而渗透和影响其他国家。
三、对我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考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惠及世界人民的价值观，从提出开始就得到了众多国家的大力支持，但应当注意的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在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并存的情况下进行的，要警惕资本主义虚幻共同体的破坏性影响，尤其要警惕人类命运共同体向虚幻共同体转变的任何恶劣苗头。
（一）我国应牢牢把握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导权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靠我国是无法实现的，因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基于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的基本形势，所要解决的本就是事关人类共同命运的各种综合性、复杂的困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今世界，任何国家都不能关起门来搞建设。”“这个世界，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对此，习近平主席意识到必须“各国人民同心协力、携手前行，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世界各国协力推进是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唯一路径。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的组成部分，是走向真正的共同体——共产主义社会的过渡性阶段，那么，要保持这条道路和方向不出偏差，我国就应牢牢把握住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导权，走属于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命运共同体道路。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我国在国际上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多，在国际舞台上的活动空间扩大、频度增加，对全球的经济社会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我国也有足够的实力来承担起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导权。当然，当前过度强调意识形态和制度体系的差异无助于共同体的建设。但从长远来看，掌握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主导权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选择，也是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必然要求，我国如若能够主导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成功，实则也是进一步证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优越性和先进性，这对于提高我国的国际话语权和影响力，迈向真正的共同体都是非常有利的。
（二）用发展的观点看待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挫折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矛盾，很大程度就是各国的个体利益和共同体的公共利益之间的矛盾，尽管人类社会相互依存已经是全球共识，但不同国家和国家集团之间仍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区别和不同，如在全球治理上，如何处理主权独立和全球治理的关系，如何防止以共同利益之名干涉一国主权独立及内政；在全球文化交流、并存的情况上如何防止文化入侵，维持民族文化独立等等，仍然有着许多尚待深入探讨的课题需要世人去解答。这就意味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不是一帆风顺的，要在漫长的、曲折的构建过程中保持定力、坚定信心，就需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应当确信，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符合全球多数人民利益的，符合世界发展规律的新事物，但这个新事物发展还处于发展初期，各方面还不完善、不健全是情有可原的，并且还有可能会受到来自旧事物诸如资本主义霸权等的威胁和破坏，但我们相信构建这个共同体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要坚定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决心和信心，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推进中的挫折乃至倒退要有新事物的发展是总体螺旋式上升的表现的正确认识，在遇到困难时不气馁、不放弃，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集体智慧，坚持做到与世界各国在经济互利共赢、在政治上平等协商、在安全问题上对话协作、在文化上包容互动，以世界人民自由发展为构建出发点和立足点，集聚世界之正能量，定然会取得成功。
（三）大力发展生产力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保障
真正的共同体只有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础上才能实现，故虚幻共同体向真正的共同体前进的过程，必然也是一个生产力不断发展提高的过程。人类当前面临的各种挑战和困难，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其中有部分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矛盾运动的结果。诚然，在具体的历史进程中，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并不仅限于生产力方面，如果单单发展生产力，以牺牲环境的代价促进经济的发展，无益于人类共同命运的福祉。但是从整个人类历史进程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发展轨迹必然体现出生产力逐步发展的趋势，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成，必然也是各国各取所需，经济大发展、政治大民主、文化大繁荣的自由发展过程。从实际来看，其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各国获得发展进步的重要保障。人类命运共同体汇聚各国力量，凝聚共识，取长补短，共同发展进步、克服人类难题，是各国发展的坚实保障力量。人类命运共同体构架中的“一带一路”、亚洲投资银行等，都是可以为世界各国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动力和优势的利好条件。其二，发展生产力是保障中国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导权的保障。上层建筑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我国必然要以足够的生产力水平、可持续的经济发展能力为坚实的后盾，在世界经济发展领域方面发挥引领作用，如此才能保障我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力，把“一带一路”等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具体措施继续推向深入。另外，我国当前经济社会正处于深化改革时期，所面临的许多困难正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方面的困境，这些问题的解决措施与经验无疑对当前世界许多面临相似问题的国家有积极意义，是我国为世界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的优良契机，也是提高我国人类命运共同体影响力的良好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