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诗歌中所见女子面妆管窥
爱美是女子的天性,六朝女性也不例外。在六朝诗歌中,诗人常常会借助语言描摹出一幅幅动人的美人图,其中既有对当时女性服装、配饰的描写,曲尽其雍容华贵与袅娜多姿(作者曾有专文论及①);同时,也不乏对女性化妆,尤其面部妆饰(面妆)的描述。本文所谓面妆,包括对整个面部的修饰与妆点,如:额妆、眉黛、傅粉、面靥、唇红等等。其化妆手法不仅多种多样,效果也多姿多彩,对此六朝诗人的生花之笔让我们得以一窥其妙。
一、蛾眉与花黄
在六朝诗歌中,诗人对女子的面妆可谓不惜笔墨,让我们有幸一探当时女子的闺中之秘。如果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那么眉毛则是这两扇窗子上的一道风景,必须倍加珍视。因此,古来中国女性对双眉的修饰便不遗余力,所谓蛾眉、点黛、画眉、月钩等,都是六朝诗人对当时女性眉妆的刻画,也是对人间美景的一种歌唱。
[陈]后主《三妇艳诗》:“大妇西北楼,中妇南陌头。小妇初妆点,回眉对月钩。可怜还自觉,人看反更羞。”②
[梁]沈约《拟三妇》:“大妇扫玉墀,中妇结罗帷。小妇独无事,对镜画蛾眉。良人且安卧,夜长方自私。”③
月钩,即弯月般的画眉。陈后主的艳诗,写出一副闺中少妇活泼泼的娇羞之态,因为她(小妇)刚刚画出一对新月般的弯眉,自觉新妆未成怕人笑话,回眸处,见有人偷看,自然更是一脸的红晕。这种新月般的弯眉又称蛾眉,“蛾”意谓蛾子细长、弯曲的触角,用来比喻女子细弯的长眉(图1)。所谓“小妇独无事,对镜画蛾眉”,画的就是这种弯弯的细眉。梁范静妻沈氏《映水曲》云:“轻鬓学浮云,双蛾拟初月。水澄正落钗,萍开理垂发。”④写女子以水当镜、映水梳妆的场景,水中的美人举手落钗,鬓发如云,弯弯的蛾眉就像夜空中的月牙,光彩照人。可见,当时人将女子细弯的双眉比作月牙、月钩,也是一种常见的修辞和比喻手法。而今天我们所见的一种蚕蛾触角,其形状恰与月钩相似(图2)。
图1:唐模本顾恺之《女史箴图》中所见修长的蛾眉
图2:蚕蛾的月牙状触角,
图3:传杨子华《北齐校书图》中侍女额头的妆饰,疑为额黄
女子喜欢细长的眉毛,早在汉代就有记载,当时有一首童谣说:“城中好大眉,四方眉半额。”⑤当然,如果眉毛画得比例不协调,太长了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反而会弄巧成拙。齐梁人江洪有一首《咏美人治妆》,写的就是一个女子发觉自己眉毛画得太长之后的娇嗔之态。诗云:
上车畏不妍,顾盻更斜转。大恨画眉长,犹言颜色浅。⑥
这个美人看来对自己的化妆十分不满,临到上车出门了,还觉得自己不够娇艳动人,尤自左顾右盼,上下打量,大声抱怨自己的眉毛画得太长,而且颜色也不够浓黑,描得太淡了。画眉又称“点黛”“散黛”“施黛”等。《释名·释首饰》云:“黛,代也。灭眉毛去之,以此画代其处也。”⑦又《太平御览》引《通俗文》云:“染青石谓之点黛。”⑧黛本是一种青黑色的颜料,可以用来画眉,以增加女子的韵味。点黛的目的是为了弥补眉毛的缺陷,使之看起来形状美好、浓淡适中,以凸显所谓的眉清目秀。如果一个女子本身就天生一副好眉毛,那么点黛反而会显得多余。《东观记》称:“明帝马皇后……眉不施黛,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⑨由此可见,画眉也是很讲究的,要在锦上添花,而非画蛇添足。故画眉、点黛之要,在于去芜杂而补不足,妙得天然,而非强加人为。
[北周]庾信《舞媚娘》:“朝来户前照镜,含笑盈盈自看。眉心浓黛直点,额角轻黄细安。”⑩
[梁]费昶《咏照镜》:“晨辉照杏梁,飞燕起朝妆。留心散广黛,轻手约花黄。……城中皆半额,非妾画眉长。”⑪
[梁]刘孝威《鄀县遇见人织率尔寄妇》:“新妆莫点黛,余还自画眉。”⑫
庾信、费昶的诗写女子早上梳妆,她们或“眉心浓黛直点”,或“留心散广黛”,均是一副认真画眉之态,唯恐不小心弄坏了娇容。此处“点”和“散”,是指两种不同的画眉方法,前者指局部点色、补妆;而后者则指整体上色,即对整个眉毛的颜色加以渲染,亦称“扫眉”。刘孝威的诗是写给自己夫人的,以抒发离别相思之情。他在外地远游,因看到女子纺织的情景而想起家中妻子,于是寄书爱人,告诉她新妆后不要急着点黛,等自己回去了亲自给她画眉。此情此景,描绘出一幅活脱脱的闺房谐趣之图。
诗云“额角轻黄细安”,又说“轻手约花黄”,点出六朝女子的另一种面妆“花黄”。花黄的位置一般在额头,或者鬓角(额角),故又称“额黄”,形状作各种花朵、鸟雀、星月等,或直接将黄色颜料涂抹在额头(图3)。
从诗文表达方式来看,花黄的妆饰手法有两种。第一种是用笔描画:
[梁]张率《日出东南隅行》:“施著见朱粉,点画示赪黄。”⑬
[陈]后主《采莲曲》:“随宜巧注口,薄落点花黄。”⑭
赪为红色,赪黄即赤黄色的花黄,张率明言此种花黄为点画所出。陈后主的《采莲曲》也说薄薄地轻点花黄,可见此种花黄乃是描画所为,这和画眉倒是拥有异曲同工之妙。试想以金黄色笔调在女子额头画出花朵、鸟雀作为妆饰,也可算是巧夺天工了。关于这种妆饰,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太平御览》引《杂五行书》称:“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皇后留之,看得几时,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竟效之,今梅花妆是也。”⑮人日,即正月初七。据说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于正月初七在含章殿屋檐下睡着了,腊梅花飘下来,无意间落在她的额头上,并染出了五瓣的黄色梅花烙印,三日不褪色,后经水洗才去掉。这件奇事引得宫女们纷纷效仿,也成就了后世的梅花妆,六朝女子点花黄或许就是由此而起。这个故事多少为花黄的起因增添了一抹传奇色彩,但是否属实,恐怕还需要探究。
关于花黄的起源,另一说法是与佛教信仰在六朝的流行密切相关,是佛像涂金对女子化妆的一种启发。商春芳认为“南北朝时期,佛教在中国进入鼎盛期,随之产生了崇佛热潮,西域的文化艺术及民间风情也随之传入中原,佛像中有面部涂金的作法,为女子借用,名曰‘佛妆’,慢慢地形成了以黄色染料涂染额部的风习,因这种染料都是黄色的所以称为‘额黄’”⑯。
花黄的第二种妆饰手法是粘贴,即将金箔等黄色妆饰物裁剪成花朵、鸟雀、星星、月亮等形状粘贴在额头之上。
[北朝]无名氏《木兰诗》:“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⑰
[梁]简文帝《美女篇》:“约黄能效月 ,裁金巧作星。”⑱
北朝无名氏《木兰辞》说“对镜帖花黄”,北周庾信《舞媚娘》又云:“额角轻黄细安”,其中的“安”字和“帖”字暗指花黄是一种小巧的饰物,能够用来安放、粘贴。而简文帝《美女篇》还告诉我们,可以用金箔裁剪成星星、月亮等形状的花黄,直接粘贴在女子额头之上,而无需用笔描画,这样的花黄自然要名贵得多。无论粘贴的花黄还是描绘的花黄,都给我们展示了六朝女子对美的不懈追求和她们的奇思妙想。
二、面靥、脂粉与唇红
脸是人的门面,所以就化妆而言,无论如何对它加以重视都是可以理解的。六朝女子除了在额头上贴花黄,有时在酒窝上也用类似花黄的饰物作为妆饰,这就变成了面靥(图4)。
[陈]张正见《艳歌行》诗云:“萦鬟聊向牖,拂镜且调妆。裁金作小靥,散麝起微黄。”⑲
[陈]徐陵《玉台新咏序》:“北地燕支,偏开两靥。”⑳
《艳歌行》中女子裁做的金花是贴在酒窝上的,即“面靥”。面靥也是六朝女子常用的妆容,和花黄的妆饰手法相近,也是涂抹、点画或粘贴小型妆饰物。最常见的是将胭脂涂抹在酒窝处,女子一笑,两靥泛起朵朵红云,娇态倍增。所以徐陵言及当时女子的妆饰时,说北地的胭脂(燕支)就像花朵一样,开遍了南北女子的两靥(图5)。胭脂,又称燕支、焉支、燕脂等,原本是由产自今甘肃焉支山(又称大黄山等)的一种花的汁液萃取而成,故因此得名。
[西晋]崔豹《古今注》:“燕支,叶似蓟,花似蒲公。出西方。土人以染,名为燕支,中国人谓之红蓝,以染粉为面色,谓为燕支粉。今人以重绛为燕支,非燕支花所染也。”㉑
《太平御览》引《西河旧事》:“祁连山,在张掖、酒泉二界,焉支山在删丹故县,东西百余里,南北二十里,亦宜畜。匈奴失二山,乃歌曰:‘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㉒
焉支又名红蓝,是一种花,可以从中提取红色汁液,制成胭脂粉,用作女性的面部化妆。汉武帝时霍去病攻打匈奴,克祁连山、焉支山,使匈奴丧失了传统的优良牧场和胭脂产地,所以匈奴人哀叹:“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汉魏以来,中原女子用胭脂饰面也已十分普遍,至六朝更是形成了风气,故有徐陵“北地燕支,偏开两靥”之说。
[梁]皇太子(简文)《美人晨妆》:“娇羞不肯出,犹言妆未成。散黛随眉广,燕脂逐脸生。”㉓
图4:两靥和眉心涂有胭脂的女子,咸阳平陵十六国墓出土女乐俑
图5:口上涂红、面施胭脂的女子,甘肃嘉峪关魏晋1号墓出土画像砖
图6:新疆民丰北大沙漠1号墓出土东汉刺绣粉袋
图7:口涂朱红的仕女,太原北齐徐显秀墓室壁画
[梁]刘缓《秋夜》:“楼上起秋风,绝望秋闺中。烛溜花行满,香燃奁欲空。徒交两行泪,俱浮妆上红。”㉔
美人晨起、妆容未成,故娇羞不肯示人,且等舒眉散黛、面施胭脂,方肯款款而出,自然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可见六朝贵族女子对面妆的重视,而能够让美人面颊飞霞的胭脂,更是不可或缺的神来之笔。但若闺中女子悲秋,一人独自愁闷垂泪时,脸上的胭脂也就成了美人神伤的见证。试看刘缓《秋夜》中绝望的闺中少妇,因见不到日思夜想的情人而热泪直滚,乃至将面颊上的绯红(胭脂)划出两道幽痕。喜也是它,愁也是它。
六朝女子化妆除了红色的胭脂粉,还有白色的铅粉和米粉(图6)。刘熙《释名·释首饰》:“粉,分也,研米使分散也。胡粉,胡餬也,脂合以涂面也。赪粉,赪,赤也,染粉使赤以著颊上也。”㉕赪粉,即胭脂粉,为红色。米粉和胡粉,则为白色。米粉成粉状;胡粉则成糊状,是由铅粉与油脂混合而成。东晋葛洪《抱朴子内篇》卷二:“愚人乃不信黄丹及胡粉,是化铅所作。”㉖由是可知,胡粉的主要成分是铅粉和油脂。史游《急就篇》颜师古注曰:“粉,谓铅粉及米粉,皆以敷面,取光洁也。”㉗无论米粉还是铅粉,作用都是为了光洁皮肤,让人的面颊看上去更加白皙干净。
[梁]江洪《咏歌姬》:“宝镊间珠花,分明靓妆点。薄鬓约微黄,轻红澹铅脸。”㉘
[梁]刘缓《敬酬刘长史咏名士悦倾城》:“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㉙
江洪笔下的歌姬,鬓角巧饰花黄,脸上淡敷铅粉、轻搽胭脂,白皙的面庞透着一抹微红,惹人遐思。而刘缓诗中的倾城之美,则“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不仅脸上施了脂粉,光洁可人;樱桃小口还涂了唇脂,熠熠生辉。远看似花朵盛开,趋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春光里的异香,不愧倾国倾城之貌。刘熙《释名·释首饰》:“唇脂,以丹作之,象唇赤也。”㉚唇脂,俗云口红,赤红色,以油脂合成,可以增加女性双唇的温润与光泽。唇脂也是六朝女性常用的化妆品。
[梁]刘孝威《鄀县遇见人织率尔寄妇》:“艳彩裾边出,芳脂口上渝。百城交问道,五马共踟蹰。”㉛
[西晋]左思《娇女诗》云:“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浓朱衍丹唇,黄吻澜漫赤。”㉜
“芳脂口上渝”,即云女子口上涂了唇脂。“浓朱衍丹唇,黄吻澜漫赤”,更是极写娇女妆容的大胆,不仅双唇上涂着浓浓的朱红(图7),两个酒窝还画上了烂漫的赤黄色面靥。这样的容饰,再加扫帚拂过一般的画眉,虽然有些夸张,却也准确地刻画出了少女初妆时的一派憨态。女孩子初用唇脂,自然很难把握浓淡之妙,弄不好,反而适得其反。六朝时,脂膏类化妆品还有面脂,是涂在脸上用的,通常为无色膏体。《释名·释首饰》:“脂,砥也。著面柔滑如砥石也。”㉝面脂的美容作用是柔嫩皮肤,令面颊柔净光滑。
[梁]刘缓《寒闺》:“别后春池异,荷尽欲生冰。箱中剪刀冷,台上面脂凝。纤腰转无力,寒衣恐不胜。”㉞
春去冬来,诗中女子因思念远去未归的爱人,不仅懒得动剪刀裁衣,甚至不肯梳妆,被冷落一边的面脂因天气转寒、久而不用,早已干滞凝结。衣带渐宽的女主人,恐怕连寒衣也支撑不起了。“面脂凝”三字告诉我们:其一,面脂的主要成分是油脂(与其它药物、香料等混合而成膏状),故遇冷可以凝结,主要起到护肤美颜的作用;其二,由于丈夫远游,所以闺中女子懒得化妆美颜,从而导致面脂风干、凝固。由此可以看出,作为一种基本的面部化妆用品,面脂在六朝时期的应用已经十分广泛,而它的起源则要早得多。
三、妆饰之可观、可闻与可嗅
女子妆饰有可观者,如眉黛、花黄、面靥、唇红及服饰等;有可闻者,若钏环、玉佩之声;复有可嗅者,若脂粉、衣香之气。虽然女性面妆在整个妆饰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只有妆饰的浑然一体才能将女性的魅力充分彰显出来。如果女子妆饰只能眼见、耳闻,却少了嗅觉的参与,那么容饰之美便缺少了许多趣味。因此,脂粉、薰香之气也就成了六朝女子妆饰中顺理成章的事情。
[梁]王训《奉和率尔有咏》:“殿内多仙女,从来难比方……学舞胜飞燕,染粉薄南阳。散黄分黛色,薰衣杂枣香。”㉟
[陈]后主《舞媚娘》:“春日多风光,寻观向市傍。转身移佩响,牵袖起衣香。”㊱
王训描绘的宫女个个如仙女一般能歌善舞,她们面敷脂粉、额安花黄、眉开双黛,飞舞的衣裾飘出阵阵清幽的枣花香,令人如痴如醉。陈后主的舞媚娘,更是踏着春光招摇过市,身轻转环佩交响,牵舞袖香风扑面,引得那些市井中的凡夫俗子们围观赞叹。脂粉、薰衣的香气是会让人醉的,更何况还是美人之香呢。亏得这般花间君子的妙笔,让我们这些千年以后的凡俗之人,虽无缘得见六朝女子的倾城之貌,却也可以透过诗人的笔触,一想她们的芳容仙姿。
在六朝诗人笔下,女性的面妆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我们至今仍可以想见六朝女子的美貌容颜。中国人常说“颜面”,可见面子的重要性,因为它既是一个人的品性特征与精神风貌,同时也是个人形象的集中显现。而面妆对于女性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因为我们关注一个人往往是从她(他)的面部特征开始的。但就妆饰而言,其整体性也是不容忽视的,只有和谐的衣装配上巧妙的妆饰,一颦一笑,才能尽显女性面妆的妙处。而每个人独有的气质,则成为其整个妆饰的内在生命。
注释:
① 张玉安:《六朝诗人笔下的美人妆》,《艺术设计研究》,2017年第3期,第53-58页。
②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519页。
③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193页。
④ 同上书,第495页。
⑤ 同上书,第27页。
⑥ 同上书,第494页。
⑦ [清]王先谦:《释名疏证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243页。
⑧ [宋]李昉:《太平御览》,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3185页。
⑨ [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第408页。
⑩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1041页。
⑪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51页。
⑫ 同上书,第341页。
⑬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420页。
⑭ 同上书,第732页。
⑮ [宋]李昉:《太平御览》,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140页。
⑯ 商春芳:《南北朝时期女子面妆小记》,《四川文物》,2000年第1期,第46页。
⑰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374页。
⑱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309页。
⑲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418页。
⑳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12页。
㉑ 《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246页。
㉒ [宋]李昉:《太平御览》,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244页。
㉓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99页。
㉔ 同上书,第346-347页。
㉕ [清]王先谦:《释名疏证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242页。
㉖ 王 明:《抱朴子内篇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96年,第22页。
㉗ [西汉]史游:《急就篇》,长沙:岳麓书社,1989年,第188页。
㉘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203页。
㉙ 同上书,第345页。
㉚ [清]王先谦:《释名疏证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243页。
㉛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341-342页。
㉜ 同上书,第91页。
㉝ [清]王先谦:《释名疏证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242页。
㉞ [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346页。
㉟ 同上书,第335-336页。
㊱ [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104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