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现在的美丽多了几分温暖
时光仿佛特别钟爱许晴,
大把的年华都只从她的心头划过,
而未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当同龄的女演员都开始急切的转型之时,
许晴仍然敢站上舞台,饰演娇憨害羞的少女。
而走下舞台的她,带一点神秘感,时而散发优雅从容的成熟魅力,
时而是娇俏柔弱古灵精怪的小女儿,时而又酷酷的像个假小子。
许晴一般很少参加活动。
而就在当天采访前,她出席了一个艾滋公益活动,
与一个爱滋病感染者温情拥抱。
可以看出,近些年来,
许晴的改变还是有的,变得平和柔顺,开始接纳不同的人和事。
正如刘燕民导演所言:
“以前许晴也很美,但总感觉有距离感,现在她的美丽,多了几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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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演赖声川的话剧《如梦之梦》,许晴的体能和心力消耗很大,最近一次巡演,她更是因为阑尾炎的老毛病急性发作,坚持到演出结束,还未及谢幕,就被送进了医院。因此我这次见到的许晴消瘦了不少。经纪人在采访前悄声叮嘱说,许晴身体欠佳,尽量缩短采访时间。
在经纪人的建议下,许晴很听话地靠床沿坐下,柔软的白色被子盖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露出一张略施粉黛的清秀脸庞和一头假小子一样的短发,倍显娇弱——因为一部名为《他没有两个老婆》的新电影(该片改编自“表演工作坊”知名话剧,由赖声川担任艺术总监),她剪了这个利落的新发型,她对记者说:“我喜欢现在的发型,其实我心里也住着一个小伙子,现在这个小伙子外化了!”
我们的采访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进行的。
第一印象,許晴比想象中更直接一些。每聊到她的一个戏,她总会问:“你看过吗?”如果没看过,那很遗憾,你不大可能跟她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了。她对记者解释说,自己希望的是真正的交流,而不是一个程式化的采访。而记者一旦对她的某个表演做出实质性的评价时,她就会兴致盎然,两眼放光。
许晴不常接受采访。一来,她常为一些没营养、不走心的采访皱眉;二来,据她的助理透露,她有如少女般羞涩的一面。演角色、当着很多人的面演都没有问题,但每每需要面对采访镜头表达自己、敞开心扉的时候她就会有些害羞。做采访前,她会事先做准备。所以,她的电视访谈类节目更少,2009年她去上《鲁豫有约》,要深聊有关事业情感的种种话题,她的助理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
在生活中,许晴常素面朝天,做非视频采访时,素颜面对记者是常事。长发时的她,留在大家脑海中最惯常的形象,是扎着一头没烫过卷的大马尾,露出光光的额头。而每当拍摄时尚大片的时候,需要她身着华服造型摆出Pose,她习惯只把摄影师留下来,不让工作人员围观,原因是——“我会害羞”。
许晴很随性,就像她自己所言,她拍戏是为着自己开心,对于自己的演艺事业很少刻意经营什么。她极其享受拍戏的过程,但拍完戏就走人,所以她的很多部剧正火的时候,她的人却消失了。这么看来,她似乎不那么在意戏外的光环。当然,“为了戏好”,如今许晴也愿意配合影片宣发做她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然而,你还是很难在一些颁奖礼和活动上看到她。有一个段子是这样的,许晴受邀去参加一个颁奖礼,主办方提前来游说,只要那天到场,就能给她颁某个奖,不去就会颁给排名次之的演员。这样的说辞让许晴对奖项的诚信产生了质疑,结果她没去,而那个奖项也真的与她无缘。由此许晴犯下了对颁奖礼的后遗症,她曾这样形容自己的感受:一个人的狂欢,要比当众的孤独舒服得多。
当与记者谈到“应酬”的话题,许晴更是坦率地说道,“对于应酬,我就是一直拒绝的,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了,这就是许晴的风格,许晴的习惯”。她在自己的微博上率性写下: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在这句话的结尾,她打上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脸符号,尽显孩子般的心性。
恰巧,笔者旁观了许晴的一个采访。因为许晴阑尾炎的事,那位记者提了这样一个问题:“您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就像浮躁的娱乐圈,需要切除那已经生病的阑尾?”
“但是我还没有切……”许是没料到记者如此发问,许晴笑声爽朗,“我觉得也不用切,这个是可以控制的。你再惧怕,再觉得危险、痛苦,你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我没有全部拒绝,如果是我爱的事,我就好好去做”。
近些年来,许晴的改变还是有的。对她影响最深的姥姥去世以后,许晴变得平和柔顺很多,她开始接纳不同的人和事。刘燕民导演说:“以前许晴也很美,但总感觉有距离感,现在她的美丽,多了几分温暖。”
就在当天采访之前,许晴出席了一个名为“艾滋徒步”的公益活动。她是这个活动的形象大使。一个艾滋病感染者的演讲一结束,她就主动上前,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一刻的许晴,身穿简单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笑容清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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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许晴再度回到主流视野之中,是因为出演赖声川导演的史诗巨作《如梦之梦》。
她饰演盛年时期的顾香兰。作为戏中的灵魂人物,顾香兰是30年代旧上海妓院里风情万种的花魁,被伯爵亨利带回法国,混迹于巴黎艺术圈,过上了纸醉金迷的上等生活。而后伯爵的逃离不仅带走了她的情感,也使她的生活变得一无所有,她不得不做起了女佣、扫地工,甚至流落街头。最终,却是被自己曾经抛弃、甚至为自己自杀的王先生带回了祖国,至此,生命在她的身上实现了近乎讽刺的圆满。
许晴说,“顾香兰”真的让她成了“戏疯子”。由于《如梦之梦》是独特的环形舞台设计,坐在莲花池中的观众可能与演员的距离不足一米,伸出手,就可以冷不丁抓住许晴的脚。但是许晴并未受到干扰,她说,人在戏里,就完全忘我了,就感觉不到观众的存在了。
许晴在44岁的年龄,遇到了一个具有足够复杂度的角色。作为一个并不高产的影视演员,她另辟蹊径,在话剧的舞台上完成了自己的华丽转身。多数媒体给予了她“气场强大”、“美丽不可方物”的赞美。
在演出过程中,她的卓越风姿甚至引发了观众席间的某些不文明行为。在叫人屏气凝神的场子里,会突然从二楼最后一排传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呐喊:“许晴,我爱你!”
一位坐在前排的观众清清楚楚看到,许晴光着脚从她眼前走过,雪落了她一身,她的泪随之滑落,留下一个落寞而悲伤的背影。观众的心被紧紧攫住。
一位记者对许晴谢幕时的姿态记忆犹新:那是古典芭蕾舞女演员才会有的身姿,除了双手向外展翘,双腿也要交叠微蹲。真是一个优雅、风情万种的尤物。
可是,让许晴感到迷惑的是,人们夸赞她的美貌和气度,依然多过于她的演技。对于《如梦之梦》,用极致的溢美之词描述许晴的,多是男性评论人。
《如梦之梦》在北京798艺术区公开排演时,戏迷史航观毕,不仅与许晴恳谈良久,更在过后发了一条字字珠玑的微博:“许晴像是《西游记》的羊脂玉净瓶,莹洁而不透明。旁人演戏,她默默巡行,走在哪里都是‘仿佛若有光。轮到她,她略略倾斜,就倾注出似水柔情,或者心如碎冰,逐字逐句滴落。最后给伯爵献茶时,我被那气场死死按在座上,想着我跟这么凄楚骄傲的角色,只隔了一米,一米啊。”
司马平邦说:“她和观众在玩了6个小时的对峙之后,在最后两小时如干柴遇烈火般瞬间性感地燃烧起来。”
谭飞觉得许晴有一种染风霜的美:“许晴穿旗袍真美,眼角那种味道会留在男人梦里。”
然而,在采访中,记者发现一些女性观众对于许晴的表演依然以一种惯性评价带过:“许晴呀,她就是个花瓶。”
在以前的一个采访中,许晴曾表达过这样的困惑。仅以美态示人,她不满足。她有时想,拥有一副标准的中国美人的面容,并不完全是一件幸事,无论她演什么角色,人们往往只赞叹:她好美。可是,她更希望别人看到她对风霜女人顾香兰的心境的诠释。其实,看过《如梦之梦》的观众不难发现,这个角色与许晴以往饰演的人物有着很大的差别。无论是白领丽人林珠,还是一代传奇孝庄,亦或是国母宋庆龄,都是高贵、优雅、成熟的女性,而顾香兰却是一个例外,她出身下层,命运坎坷,甚至没有高尚的品格,却正是这个市井的可笑又可怜的女人,完完整整的显现了命运的残忍与讽刺,更在可悲之中,传递出“活在当下”的价值观。
话剧排练,需要耗费两三个月,话剧巡演,更需要耗费大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需要饱满的时间、情感的投入,必然要放弃一些别的接戏机会。“失去一些所谓的机会,我没所谓。在现今这个浮躁的时代里,我们就像一群疯子,怀着一份单纯的热爱在做这件事。”
这一次,这个“戏疯子”真心希望听到别人在赞叹她的美貌之外,对她说:你演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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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演艺圈里,张爱玲的一句“出名要趁早”被那些觊觎着“当红”二字的女明星奉为五字真言,而大环境也确实如此。娱乐圈之浮躁让女演员的黄金期提前,青春期缩短,甚至演艺之路的成功与否都与“红颜是否依旧”缠上了死结。许多女演员争先恐后地索取机会上位,生怕一个停顿,就被新人落在了身后。
对于这些,许晴却不以为然。她有着许多人无法企及的高起点,却从不刻意经营;演艺之路一直温温吞吞,却未曾被人遗忘。正因如此,她在坊间得了个“隐形一姐”的名号。
许晴与演员这一身份的结缘很有戏剧性。她出生于极好的家庭,父亲工作于总政歌舞团,母亲是著名的舞蹈表演艺术家。真正论起来,许晴也算是一个小童星,从1980年开始,10岁的小许晴就相继出演了《铁甲008》、《风雨下钟山》两部电影。但父母为了不让许晴走上艺术这条艰辛的道路,从小就将其送到姥姥家,在作风严谨的外交大院,与从事外交工作的姨夫姨母一起长大。
然而,在面对国际关系学院德语系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两张通知书时,许晴完全凭兴趣选择了父母并不看好的电影学院,从此便走上了演员这条道路。
而正式作為演员登上银幕,便是与陈凯歌导演合作的《边走边唱》;后又在中国第三代著名导演凌子风的绝笔作《狂》中,出演重要角色;甚至刚毕业便凭借《狂》获得了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的提名。
然而,许晴并没有趁热打铁,她的演艺道路却开始日渐安静下来。原因有很多,但许晴更愿意这样解释,她没有碰到令她动心的角色。至于什么样的角色才能令她动心,许晴强调缘分:“我挑剧本都看缘分,只要我喜欢,就行。至于‘打动的标准,人性的光环还是最重要的。”
2009年,在大银幕上沉寂了10年之久的许晴,再次迎来了电影事业的突破。在献礼片《建国大业》中,许晴以其淡定从容的成熟女性风华,演绎了端庄大方而又风姿绰约的一代国母,即使群芳竞艳,她依然一枝独秀;而与“囧瑟夫”合作的好莱坞大片《环形使者》,戏份不多,台词甚少,但却是重要的线索人物,这个杏目桃腮的“很经典的中国女人”,成了银幕上的一个东方符号。加之在《如梦之梦》的惊艳亮相,许晴多年前的北电老师林洪桐感慨说,在他的学生之中,许晴善于“潜泳”,每每沉寂多时的她,总会在关键节点,给人带来大惊喜。
当然,虽有这样的大热之作,但许晴却始终没有实现传统意义上的“大红大紫”。或许,许晴每次的亮相还限于惊鸿一瞥,近年来,她缺少一个丰厚、完整、一以贯之的角色。“有点浪费是吧?我觉得这个是个性使然吧,我比较任性,我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对于记者的惋惜,许晴笑盈盈地说。这种安之若素的心态,让她保持了淡定从容,正如她曾在微博上所写到的,“人的一生就是在盈和亏之间取舍摇摆,我以为‘亏的时候长长的,人才会进步,而生命中‘盈的来临,越晚越好。生命的张力,需要缓缓释放,‘盈的狂喜,常常可能打破人生的从容。”
4
许晴的美,不在于哪几个部位长得多么标准,多么惊艳,而在于往你眼前一站,就让你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的感觉。她的脸型,从面颊到下颚平平缓缓,不太尖,不太翘,没有丝毫突兀与不协调。正如她的生活,细密、缓慢、精致而不骄矜,没有波峰波谷,平平淡淡,却更经得住似水流年。
人们常说,美丽的女人鲜有美丽的文字。有的人自称平实,难掩其乏味;有的人堆砌的一首好词,却难掩其浮夸。然而翻看许晴的微博,却会发现,她精灵古怪的文字跟她的外表相映成趣。
她喜欢手写,她常用很Q的手写体在卡片纸上记录自己天马行空的随想,然后拍成照片发到微博上。比如这句:“首先:平凡。其次:超凡脱俗。最高:返璞归真的平凡。”再比如这句:“刻意求真的独特是平庸的又一副面孔。”
在2009年之前,许晴一直没有签约经纪公司,自主地决定着自己的演艺事业,她认为人生是不可以被规划的。在《先锋人物》的采访中,她曾对主持人李响承认,“我做一个决定,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感性的”。
许晴不设想未来的自己要达到什么高度,但却十分在意自己当下的生活。许是良好的家世与严谨的家风使然,许晴随性却不随意,她念旧、坚持、固守。她至今坚持使用着诺基亚的一款“古董”手机;除发发微博外,她基本不上网;对于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更是固执得一塌糊涂,她坚持从不扎戏,看剧本一看四五年,甚至和“露露”杏仁露合作长达11年之久。然而,虽坚持,她却从不固步自封,“国籍风波”之后,她逐渐意识到了好的经纪团队对艺人的重要性,便听从了王中军的意见,改变多年不签公司的习惯,签约华谊,开始了自己演艺事业的新旅程。
不久后,她又脱离华谊,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在挑选剧本上,她拥有了更多的主动权。许晴近两年的事业活跃,都受益于工作室。“现在我们几乎天天都在谈剧本,天天都在讲故事,每天都在电影梦中。”
不过,许晴曾在一个电视节目上说过的“以后要当制片人,完整操控一部电影”的宏伟蓝图恐怕要夭折了,“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做演员,无法在演戏的同时分心做制片或者其他,所以还不如放手。”
因此,当记者问及“当工作室老板的心得”时,她连连摆手,半开玩笑半真地说,“我不是老板,他们(工作室成员)都是我老板,哈哈!”
她乐得清闲。她更享受跟这个小小的工作团队家人般的相处。无论是外表还是心态上,许晴都在“逆生长”,在这群80后年轻人面前,“我比他们更能撒娇!”
在工作伙伴的眼里,“她特别可爱”。譬如,她嗜好辣椒和咖啡,工作人员便监督她少吃、少喝。有一次在机场吃饭,许晴看到VIP候机厅有辣椒,就偷偷取来藏在碗的最底下,直到吃完才表情无辜地对助理坦白,“我怕你看见!”
接收着许晴这样的一个形象,记者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的,是《笑傲江湖》中任盈盈对着令狐冲调皮娇俏的神情。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许晴的工作团队都处在聆听的状态,时不时的一句补充、一句调侃,她的团队对于她的关爱和保护溢于言表。而当我无意又提及“阑尾炎”的话题,经纪人见缝插针,“采访时间太长也会得阑尾炎的!”
我只得赶忙抛过去最后一个话题:“你最近在读什么书吗?听说你很喜欢周国平。”
许晴的直接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以前读得挺杂的,但最近两年都没怎么读书。”
读书、旅行、逛博物馆,人人都爱,但在如今的许晴看来,这都只是方法,是路径,没有什么值得标榜的。“我可以随便说一本书,但这样的对话不真诚。”
因为有充沛的心灵,人间烟火的点滴美丽都让她心有触动,哪怕在《读者》上看了一篇心靈鸡汤,哪怕在街头看到一对夫妻吵架,哪怕跟一只小狗狗交流,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温度。而这些,都是她心灵的养料。
过隙而逝的岁月, 在许晴身上,只留下了沉淀,而无印记。所有女人,尤其是女演员,都深切恐慌却也无从避免地衰老,许晴的态度显得很淡然。当同龄的女演员都开始急切的转型之时,许晴仍然敢站上舞台,饰演娇憨害羞的少女。
当然,我们也希望看到许晴更多不一样的角色。我不由得想到,在陈凯歌的电影《赵氏孤儿》里,黄晓明那张英俊无死角的脸被利刃划破成为“刀疤脸”后,才迸发出了不一样的力量。或许,许晴哪一天也可以彻底打碎她的美貌,给我们带来一个完全颠覆性的演出?正如她自己所言,“我喜欢创造不同,哪怕是邋遢的、不美的,我最期待演一个大反派。我希望每一次都以特别的激情去迎接我的角色。我会不断归零,保持青涩,所以一直都会是新鲜的。”
Q&A 我演不出北京胡同串子里孩子的气质
Circle:直至现在你依然能演绎出那种少女气息,让人羡慕。
许晴:因为我的生活中就有那一面,当一个角色给到我时,我就会焕发出相应的那一面。如果你根本没有人物的这份性格,你也演不出来,所以我认为角色与我一定要有契合点。完全没有的契合点的角色我也不会去接。就像我经常打的比方,我是部队大院、外交学院成长的孩子,你如果让我去演北京胡同串子里孩子的气质,我是演不出来的。就像电影学院学生最早也是上模仿课,你可以模仿他的动作,他的神情,但是性格是在血液里的,是抓不到的。
Circle:有媒体评价你,一开始起点很高,但后续却没有好好地经营。你怎么看?
许晴:有点浪费是吧?我觉得这个还是个性使然,这些天注定的。我比较任性,没有趁着起点好就去趁热打铁,在大家特别支持我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从来没有刻意地去设计什么,没有看到喜欢的戏,我就去做我自己的事儿了,比如和家人朋友一起去旅游啦。对于事业上的亏和盈,我觉得亏的状态会让人更自在,让自己有更多的感受。而盈的状态来的晚一点,反而会让我更从容。
Circle:你之前在好莱坞拍了《环形使者》,塑造了一个东方美的形象。接下来还打算跟好莱坞合作吗?
许晴:她的戏份虽然不多,但是很强。这个女人改变了男主角的人生。之前从来没有过一个这样的东方女人的形象在好莱坞得以树立。这次跟好莱坞团队的合作很美妙,希望以后有更多这样美好的角色和合作。
Circle:哪种类型的角色你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许晴:我没有设定不许碰什么,我都是很随性。就是剧本来了,那我喜欢,有缘分,就ok。但是我一直在说,我喜欢小人物,但我不会演小人。我会筛选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正能量负能量的问题,就是人性的问题。所以我说演员就是一个人学。你研究人性,赋予她人性,她的人性赋予你。没有绝对完美的角色,有弱点、小缺点的人物会更生动。这个小缺点没有上升到人性问题的时候都是可以去抨击的。人性的光环太重要,哪怕有低迷的时期。那份傲骨很重要。
Circle:听说你不喜欢扎戏(同时上两个戏)?
许晴:我是从来没有过。扎戏我精力也有限,都是演的主角。反正我是不能完成的。拍着这个戏,过几天又拍另外一个戏,我不行。我觉得对一个角色的专注度和密集度特别重要。真正演也不会影响,因为有经验的演员,抽离也没有问题,我是不喜欢。我工作完就回到酒店,我希望有休息的时间。消费过度是不健康的。,我健康的。
实习生刘雪琪、杨向云对此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