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名片】百家姓|祠堂,祠堂(作者:田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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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祠堂
 

《延河》杂志·绿色文学   2014年2期 
 

作者:田友国
 
祠堂是一个宗族的圣地,是一种人文的历史。对于宗族后裔,祠堂需要仰视,祖先应该祭祀。作为一种文化,祠堂理应保护。然而,面目真实的祠堂鲜见了,屋檐上摇曳着几枝枯荣,墙缝间伸出了几块草朵,香火黯淡下去了,许多的祠堂颓败了,坍塌了,消逝了,甚至于挪作他用,一点原汤原汁也没了。有自然灾害侵袭的原因,这是不可抗拒的。更有人为毁坏的原因,这是无法原谅的。
 
 
祠堂的没落是多因的结果。
 
一座祠堂从选址到用料到建造到质量监理,无不倾注了宗族后裔的心血。他们追求的就是祠堂永远屹立着,永远以站姿表现祖先的生命延续。然而,不管祠堂建造多么坚固,多么结实,都经不起战乱的蹂躏。祠堂以及祠堂里的祖先最担心的是社会动荡,宫廷政变,兵器的更新换代,以及战火的燃烧。当古代军人庆贺新的武器装备诞生之时,祠堂早已感应到了灾难,提前开始颤抖了。一旦烽火烧着了天空,祠堂也就在劫难逃了。古代军人也有祠堂,但他们烧毁的不是自家的祠堂,而是外姓祠堂,这叫他们没有愧疚感。如果毁了别人的祠堂,受到几声责难,他们会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搪塞,甚或,有的军人毁坏了祠堂,践踏了祠堂文化,却连连晋升,拥有了统领千军,烧毁祠堂的更大兵权。长江流域到处是古战场。于是,祠堂便在一阵阵焦味中坍塌了。
 
中华民众依恋土地与家乡,又不囿于土地与家乡,他们是勤劳的群体,也是有梦想有追求的群体。在家乡的土地上,他们制作了富有地方特色的产品,比如纺织品、陶瓷品,本土市场饱和了,他们必须采取新的交易方式。另外,部分人并不满足家乡贫瘠的土地,目光掠过山岩,或是树冠,伸向了外面的世界。于是,许多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土地,以及祠堂,出外谋生,或开辟商品市场。于是,产生了徽商、赣商、晋商等。于是,许多的商人赚了许多的钱,富甲一方,但他们的宗祠却鲜有后裔去祭祀先祖了,他们的先祖只有少许的游客瞻仰。这样一来,香火没人续,祠堂也就睡着了。
 
随着佛教、道教对百姓大脑的渗透,许多百姓将对祖先的感情分割了一部分,献给了佛教与道教。清康熙年间,百姓普遍祭祖,但不如祭佛道神灵那样虔诚。“祭先之礼,岁时不阙,第不如祭外神之诚恪耳。”这是清人倪赐对当时情况的概括。晚清,寺庙已经取代了祠堂,成为当地居住与活动的中心,而少长之序这些宗族意识的外在表现,已经失势了。祭祀祖先的仪式也开始松散,家族男丁外出从商,或为官,祠堂就荒废了;有的家族分散各地,难以聚首,就是祭祀也是香火稀疏。时间一长,大家不再像过去那样把头叩向祖先了,而是把头扬向了现实生活。宗族后裔产生了这样的心理背景,祠堂能不落败吗!
 
千百年来,民众大多以聚族而居的方式,延续着中华血缘宗法的传统。古有“千年之冢,不动一抔;千丁之族,未尝散处;千载谱系,丝毫不紊,主仆之严,数十世不改”之说。祠堂意在促进人丁的兴旺、家族的发达。但进入近代,有许多抱负远大者从上海登上远洋客轮,出国留学。尤其是现在,出国留学、贸易、定居,跨国嫁娶,已成时尚。于是,传统的家族制度解体。另外,农村人口密集走进城市的户籍簿。而城市以两人为核心的小型家庭又迅速普及,曾经以大家族为荣耀的心态不复存在。快节奏的生活与祠堂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人们对祖先的祭拜与知识快速的更新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冲撞。于是,祠堂在宗族后裔的淡然中也沉静下来了。
 
有人说,一个宗族祭祀活动愈发达,这个社会就愈发因循守旧。历史在前行,社会也在进步。一个过世的祖先只能是那个时代的楷模,就算他显赫过,风流过,其行为方式也会随着他的谢世而落伍。如果以祖先来规范活人的思想意识,何谈人的创造力!就算还有,也是被祖先大打了一个折扣。从这个意义上说,祠堂妨碍了社会进步。
 
中国古代统治者鼓励建造祠堂,有一种心态是,民间越是因循守旧,越是保守不变,江山社稷就不会改姓,皇宫的色彩就不会变色。在这方面,宋代统治集团不遗余力,出台了一系列的制度,推动民民间祭祀活动的深入发展。明清时期有过之而不及,多以伦理道德武装百姓头脑,以为这样会实现长治久安。宗法伦理与法治相比,显得温情脉脉。“文化内辑,武功外悠”道出了千年封建统治者的驭人之术。
 
社会的变动也逐步变更了祠堂的功能。特别是到了20世纪上半叶,社会发生重大变革,宗族发展也出现分野,各地祠堂被充公,或被没收。新中国成立之后,以家庭为依托中心的制度被完全消灭,国家权力对宗族作为“地域社会集团”合法性完全否定。宗族、祠堂的旧有形式,更多地以文化形态存留下来。现在的祠堂不再是祠堂,是校舍,是村公所,是卫生所,是库房。即便祠堂的格局没发生什么变化,也不以祭祀为重,而被游客的惊奇所笼罩了,或为旅游景点,或为人文公园,但都添了一项创收功能。
 
而自然风雨的冲刷,也是导致祠堂损毁或消失的原因。
 
 
许多祠堂已淹没在了历史的风烟之中。
 
两千多年来,农耕社会与宗族社会是中华传统文化产生、兴盛的社会基础。祠堂承载了姓氏血缘家族的发祥渊源、繁衍播迁、盛衰荣辱、传承世系、社会功业以及文化特色。祠堂是家族祖先的根,后人没有理由不保护家族的根。尽管祠堂带着浓厚的封建宗法色彩,但祠堂蕴含的历史文化却是不可否认的。封建社会的消亡使祠堂也失去了“护身符”,开始惨遭毁坏、推倒,发出了疼痛的呼叫。更为忧心的是,大众对祠堂的现状熟视无睹,麻木与冷静。长此下去,祠堂总会有一天从历史文化中淡出。
 
江西乐安县流坑村史有“天下第一村”之誉。
 
流坑村以古村落、古祠堂闻名天下。一千多年来,流坑董氏一直单姓聚族而居。董氏迁入流坑后,耕读传家,见贤思齐,有誉为“一门五进士、两朝四尚书、文武两状元、秀才若繁星。”董氏在流坑讲学,传播孔孟之说与阳明良知之学,意在以礼教规范族风,使族人成为道德楷模。
 
公元1927年8月的一天,孙传芳部下邢玉堂率兵到达流坑村,对董氏大宗祠发出惊叹的同时,也对董家女儿董春女的艳丽发出了惊叹。当即,他就把董春女掳去做妾。一个女人在枪口下呻吟。一双惊恐的眼睛抵挡不了一支枪杆子。董家忽略了这些环境因素,仍以族规论罪,判定一女嫁二夫是失贞,失节,而且嫁给土匪,更是罪孽深重,让家族蒙上奇耻大辱。于是,族长在董氏大宗祠召开紧急会议。鉴于董春女被邢玉堂纳为妾,又有荷枪实弹警卫,治董春女之罪难以下手。于是,会议决定,将其母绑上石头沉进乌江。
 
邢玉堂以暴力挑战董氏宗族的道德力量,董氏宗族却以暴力体现自己的道德力量。接下来,恼怒成羞的邢玉堂剑指流坑,开始以野蛮的方式强奸董氏宗族的意志。董家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拿起农具,高昂头颅,迎接成千上百全副武装的军阀部队。他们用正义与气节驱走了邢玉堂的部队,捍卫了家族的尊严。但,董氏大宗祠一夜之间也化为了灰烬。
 
大火过后是一片废墟,大宗祠残垣断壁,只剩下两尊昂首相视、雄风犹存的红石狮子,九十六块旗杆石和前院的门楼与东、西侧牌坊,铮铮立着的还有五根高达八米的花岗岩石柱。这是董氏家族不屈不折的脊梁。
 
董氏大宗祠由军阀焚毁了,曾经的壮观景象沉进了董氏后裔的想象中,遗址的苍凉、残垣的伤痕,五根石柱的苍劲,叫人禁不住想起北京的圆明园。
 
周敦颐的《爱莲说》影响深远。莲,从污泥里钻出来,但一尘不染,整天在清洁的水里洗濯,但一点儿也不妖艳。周敦颐追求的就是莲一样的人生。于是,湖南、湖北、江苏、浙江、江西等地兴建了许多的爱莲堂。
 
湖南衡阳也有一座爱莲堂。1944年,衡阳抗日保卫战中,兵火留情,没有烧毁爱莲堂。周恩来总理生前题字“爱莲堂”,后由堂侄周华瑞临摹,制成横匾,高悬于中堂门上。祖堂神位上供奉着周敦颐、周树人、周恩来的照片。
 
爱莲堂,承载着周氏宗族以及湖湘文化,也是衡阳城的地标。但是,爱莲堂却被此起彼伏的推掘机摧毁了。在这个遗址上,一座丧失文化底蕴而徒有现代技术躯壳的富人住宅区开始长高。据说,有关方面出台了补救措施,计划择地重建。但,这还是爱莲堂吗?
 
 
祠堂是中华文化中最动人的章节。虽然祠堂文化在当代出现了演变、转型,甚或消亡,但是几千年形成的文化底蕴却深值在大众心中。近年来,随着国学的蓬勃展开,儒家思想观念的回潮,寻根行动的普及,家族观念的再造,蕴涵人文气韵、宗族聚合、血缘情愫的祠堂又得到了大众的关注,寻根问祖、叶落归根等温暖的词汇使用频率逐渐加大。尤其值得欣慰的是,祠堂的创伤在大众的呵护下开始愈合,祠堂文化开始复兴。
 
敦本堂是江西吉安市青原区新圩镇田北村祖上建造的总祠堂,另建有奎观堂、叙伦堂、菊记堂等支祠堂。2004年之前,菊记堂已完全倾覆,却没人提出重建的动议,倒是几位村民分割了祠堂旧址。不久,又在上面各自建起了私房。奎观堂、叙伦堂和敦本堂虽未倒坍,但也日益老化,常年处在风雨飘摇之中颤抖。村民有了新房住,也不愁吃与穿,开始饮水思源,报本敬宗,惦记祖先了。他们反思了菊记堂的倒坍,以及占地建房,认为千万不能让另三座祠堂重蹈覆辙,再发生倒塌。于是,村民以一种朴素的人文精神,经过多次商讨,决定先修建总祠堂。随后用了三年时间,重新修建了另两座支祠堂。
 
这是村民的文化觉醒。
 
扬州何家祠堂为园林住家式,又名光德堂,取园主人何芷舠之父何俊公“登祖宗之堂可对先灵读传记之文,可光旧德我”句。光德祠由东向西形成大小祠堂,大祠堂为两层楼砖木结构,小祠堂为单层砖木结构。寝堂中掘一眼井,颇为罕见。祠堂分两部分:飨堂部分是家族举行祭祀大典的预备场所,又作议事厅、聚会厅、法庭,讨论处理宗族大事,也是子孙学习家规的地方。寝堂部分供奉祖先神主,其后檐墙前设神橱,供奉历代神主牌位。
 
然而,由于年久失修,翘角损坏严重,瓦望变形,屋面渗漏,大门厅中半亭屋面坍塌,楼板被白蚁咬蛀;又因破坏原有结构,寝堂后檐墙新开六档小窗,西山马头墙被拆,何家祠堂已是摇摇欲坠,抢救文物迫在眉睫!
 
于是,专家论证并通过了《何家祠堂维修方案》。
 
这是一次空前的大修,以排除险情,修旧如旧,保存风格,恢复原貌为宗旨。对大门厅揭顶重盖,并恢复西山马头墙。对寝堂也揭顶重盖,封闭后檐六个小窗。整修东西山墙下端砖细博风板、砖细挑檐挂枋。凿除同质砖地,恢复箩底砖地。更换被白蚁咬蛀的木楼板,增添木楼楞等。据了解,更新的箩底砖全为苏州生产,质量在国内最好。木材均取自然生长的杉木,并经长时间的晾干后才用于施工。于是,何家祠堂在大众的内生动力中恢复了何氏家族的荣耀。
 
贵州省遵义市郑莫祠是为纪念西南两位巨儒而建的,一位是郑子尹,一位是莫友芝。
 
郑莫祠位于贵州省遵义市区老城的一片荷花池畔,砖房瓦顶平房,正面门额悬匾,谓“郑莫祠”,系书家杨文湘所书。门联“阐汉宋两朝学术,为西南百代儒宗”系学者赵乃康手笔。
 
左右均为拱门立柱回廊,里面有三间屋,正中间为祠堂主人及配祀木主,左、右为办事用房,右侧立《创修郑莫祠附设图书馆碑记》的石碑。
 
郑子尹,以“汇汉宋为一薮”为治学守旨,博览群书,精研宋学,著述宏富,经学和文字学的成就很高,有许多独创性见解,学界推尊为汉学大师。中过举人,并在风情浓郁、璞玉浑金、无迹不古、山水独秀的黔东南榕江、荔波任过县学训导,主讲遵义湘川书院和启秀书院,培育大批英才。莫友芝之父是翰林院庶吉士,把乾嘉学派的汉学传到了西南。莫友芝不鸣一官,承继家学,又广交天下英儒硕彦,学识渊博,著述等身,晚年入曾国藩幕府。郑子尹与莫友芝齐名,桑梓生辉,清廷皆授文林郎,清史稿也都列入儒林及文苑传。
 
二君成名于清道光、同治年间,又逝世于清同治年间,而且,先后归葬于乌江的二级支流乐安江畔。乐安江是一条孕育璀璨历史文化和诗歌的河流,中游有一片四面环水的沙滩,聚居着黎氏家族,并与郑氏望山堂、莫氏青田山庐衡宇相望。黎、郑、莫三个家族互为师友,创造了晚清黔北山区的一种地域性文化——沙滩文化。又结为姻姻,延续香火的同时也延续着沙滩文化,其代表人物当推郑子尹、莫友芝。于是,二君死后回到了故乡,由乡人凭吊其墓冢。
 
1929年,当地名流联名向驻扎遵义的北防司令黄道彬(丕谟)建议建造郑莫祠。黄道彬是一位开明人士,率先捐款两千元。之后,地方绅士纷纷出资,县长金章也出五百元,师长蒋丕绪出一千元。于是,郑莫祠开始兴建。建成后,每年都有祭祀活动,纪念歌都会响彻在荷花池畔:“播水潆洄,播山苍秀,中有名圣在前清道咸时候。发为文章政篆籀,海内交称学中泰斗,吾遵义文化,惭落后,唯郑莫,两先生,学问人品,允宜馨,香俎豆。瞻崇祠,齐俯首。”
 
1935年,国民党中央军进驻遵义,郑莫祠被国民党军政部占作弹药库,四周建碉堡,设岗哨,门禁森严,不准擅入,祭祖活动也一度中止。所幸的是,战乱期间郑莫祠没成为攻击的目标,保存了下来。但是,在以后相当一段时间里,郑莫祠在风雨中孤苦伶仃地站着,渐现破败之象。幸运的是,1987年,当地政府出于对文化的依恋,民族的情感,拨款全面修复,并以文件的形式确定了修复的原则:整旧如旧、外形基本不变。于是,郑子尹、莫友芝的灵魂安居了。
 
 
祠堂不可再生,又具有见证文化的特殊价值,但时常有人忽视祠堂所蕴涵的文化与神韵,并以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毁坏木本清源、德被千载的祠堂。有的祠堂香火远熄,经年未有人影的出没,早已朽烂不堪,周边蒿草蓬勃,现出一派荒凉。尤其是滇文化、黔文化、蜀文化、巴文化、楚文化、赣文化、徽文化、吴越文化等等,相互渗透,阴阳互补,扩散融合,声名远播时,一些不肖子孙割断血缘脐带,与一些不法贩子竞相打起了文化的主意,变卖、盗取古祠堂的文物,发不义之财。更有甚者,非法拆毁、倒腾古祠堂。
 
也有觉悟者。江苏常州礼嘉镇村民对祖先留下的丰厚历史文化遗产庆幸不已,并相约承继先贤遗风,如白氏宗祠、岳氏宗祠、王氏宗祠、陆氏宗祠、张氏宗祠、奚氏宗祠就向有关方面申报了文物保护。于是,常州文脉延绵,钟鼓响鸣了。正是因为对祠堂的自觉保护,常州引来了许多海外华人回乡寻根,追思先祖,焚香祷祝,行跪拜礼。
 
值得一提的是,祠堂不仅遍布于华厦古代的土地上,而且在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也有它的身影。河流是地球最早的生命元素,而祠堂却贮藏着一个姓氏的生命源头,以及如河流一般的生命交替。华人远离故乡,远离祖籍,身在异乡,这就更需要血缘的温暖,祠堂的慰藉。在这样的心理驱动下,祠堂便在异域的天空下竖立起来了。于是,一座祠堂里便聚集了许多华人,以及袅袅升腾的香雾。当然,在这里还有一种景象是非血缘的互认亲人,异姓连枝。
 
祠堂沉淀着深厚的人文根基,从这里可以寻找到人类前行的履痕。从这个意义上说,保护历史文化建筑祠堂是一项公益事业。现在,文化强国已经列为国家战略。各级政府开始思考祠堂的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出台了相关的办法,以遏制各种对祠堂不协调、不合理的利用,打击对祠堂的掠夺和破坏性开发、毁灭性拆建,实现祠堂“千年香火由此旺”和祠堂文化的延陵世泽。
 
古人云:“参天之木,必有其根;环山之水,必有其源。”崇尚根本,弘扬祖德,是一代一代人的精神选择。五千年前,长江流域就有了姓氏的产生。姓氏是人的符号标志,更是一种血缘的归属,“一脉相承”这个词就有这样的含义,并由此成为了一种超越时空的文化现象。张澍是清乾隆时代的基层领导者,他先知贵州玉屏县、遵义县,续知四川屏山县,后知江西永新县、资溪县。张澍也是当时的著名学者,著述颇甚,其书曰:“草木祖根,山祖昆仑,江海祖源,不此之求,是谓昧。”宗族观念在百姓之间根深蒂固,寻根谒祖、爱国爱乡已融合在百姓的情感之中。于是,姓氏的溯源便成为了一种寻根文化,百姓对祠堂的守护也自觉了。而且,由家族的认同扩大到国家的认同,由宗族的团结扩大到民族的团结。
 
现在,文化复兴正向高潮。
 
尽管祠堂有些脆危,但如果拥有全民的拯救态度、报本返祖的情感,以及敬畏的心态,对毁坏祠堂的行为能举起森林般的双手制止,祠堂就会永久地坐落在未来的仰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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