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与“三牛”精神
乔东
党的十八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每年都会发表关于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主题的重要讲话或做出重要批示。以此为基础，习近平总书记于2020年11月24日在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第一次全面深入系统阐述了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科学内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长期实践中，我们培育形成了爱岗敬业、争创一流、艰苦奋斗、勇于创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劳模精神，崇尚劳动、热爱劳动、辛勤劳动、诚实劳动的劳动精神，执着专注、精益求精、一丝不苟、追求卓越的工匠精神。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的生动体现，是鼓舞全党全国各族人民风雨无阻、勇敢前进的强大精神动力。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也出现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论中国共产党历史》一书中。从这个意义上讲，学习领会和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重要论述，成为当前全党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这三个精神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孺子牛精神、拓荒牛精神、老黄牛精神，既有着显著区别，又有着内在联系。
2020年12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强调，发扬为民服务孺子牛、创新发展拓荒牛、艰苦奋斗老黄牛的精神。在中共中央国务院举行的2021年春节团拜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我们要大力发扬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精神，以不怕苦、能吃苦的牛劲牛力，不用扬鞭自奋蹄，继续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辛勤耕耘、勇往直前，在新时代创造新的历史辉煌。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与“三牛”精神的区别，在于载体不同。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载体分别是劳动模范、劳动者、工匠三个行为主体，代表的是三个精神的创造者和践行者。劳模精神是劳动模范从平凡中做出不平凡业绩，从而在劳动群众中脱颖而出，并成为大家学习的榜样和模范的精神动力。劳动精神反映了劳动者创造美好生活的劳动态度和劳动追求。工匠精神则揭示了能工巧匠掌握绝活、绝技、绝招，并不断超越自我的极致状态及其精神风貌。“三牛”精神的载体则是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所代表的三种人。孺子牛代表的是有奉献精神的人，拓荒牛代表的是有创新精神的人，老黄牛代表的是有奋斗精神的人。而“三牛”精神全面展现了人的做事境界、做事追求、做事态度。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都内含有“三牛”精神的内容，“三牛”精神也都内含有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内容。但是，从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的精髓看，劳模精神与孺子牛精神、工匠精神与拓荒牛精神、劳动精神与老黄牛精神有着更多内在的一致性。
劳模精神与孺子牛精神
劳模精神是劳动模范创造一个个奇迹，从而为党和国家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巨大精神动力。劳模精神的精髓是奉献精神，也就是为民服务和甘于奉献的孺子牛精神。这是劳动模范备受人民尊敬的重要原因之一。正像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在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劳动模范始终是我国工人阶级中一个闪光的群体，享有崇高声誉，备受人民尊敬。在革命战争年代，“边区工人一面旗帜”赵占魁、“兵工事业开拓者”吴运铎、“新劳动运动旗手”甄荣典等劳动模范，以“新的劳动态度对待新的劳动”，积极参加义务劳动，全力支援前线斗争，带动群众投身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事业。新中国成立后，“高炉卫士”孟泰、“铁人”王进喜、“两弹元勋”邓稼先、“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蒋筑英、“宁肯一人脏、换来万人净”的时传祥等一大批先进模范，响应党的号召，带动广大群众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王进喜以“宁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气概，带领石油工人为我国石油工业发展顽强拼搏，“铁人精神”、“大庆精神”成为激励各族人民意气风发投身社会主义建设的强大精神力量。在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蓝领专家”孔祥瑞、“金牌工人”窦铁成、“新时期铁人”王启明、“新时代雷锋”徐虎、“知识工人”邓建军、“马班邮路”王顺友、“白衣圣人”吴登云、“中国航空发动机之父”吴大观等一大批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带动群众锐意进取、积极投身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国家和人民建立了杰出功勋。以上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涌现出来的劳动模范及其身上体现出的劳模精神，其本质就是反映奉献精神的孺子牛精神。为此，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长期以来，广大劳模以高度的主人翁责任感、卓越的劳动创造、忘我的拼搏奉献，谱写出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动人赞歌，为全国各族人民树立了光辉的学习榜样。
工匠精神与拓荒牛精神
工匠精神自2016年第一次出现在《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工匠精神重要性之后，日益成为全社会的热词，并作为党和国家的重大战略加以推动。譬如，为了弘扬和践行工匠精神，从国家层面到省市乃至企业，都在评选工匠人才。譬如，国家层面的大国工匠，还有北京大工匠、上海工匠、齐鲁大工匠、三秦工匠、荆楚工匠、浙江工匠、南网工匠，等等。工匠精神的精髓是创新精神，也就是开拓创新的拓荒牛精神。习近平总书记2016年4月26日在知识分子、劳动模范、青年代表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无论从事什么劳动，都要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在工厂车间，就要弘扬“工匠精神”，精心打磨每一个零部件，生产优质的产品。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对我国选手在世界技能大赛取得佳绩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在全社会弘扬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激励广大青年走技能成才、技能报国之路。因此，展现拓荒牛精神的工匠精神，对于全面提升我国职工队伍整体素质有着重大的时代价值。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时代，强国必先强企，强企必先强人。而强人的前提是必须大力弘扬和践行工匠精神。2015年“五一”期间，央视热播的纪录片《大国工匠》，讲述了一群大国工匠用自己的灵巧双手匠心筑梦的故事。他们的不平凡成功之路，不是进名牌大学、拿耀眼文凭，而是默默坚守、孜孜以求。他们在平凡岗位上追求职业技能的完美和极致，最终脱颖而出，跻身“国宝级”技工行列，成为一个领域不可或缺的人才。管延安以匠人之心追求技艺的极致，让海底隧道成为他实现梦想的平台。胡双钱创造了打磨过的零件百分之百合格的惊人纪录，在中国新一代大飞机C919的首架样机上，有很多他亲手打磨出来的“前无古人”的全新零部件。宁允展是中国第一位从事高铁列车转向架“定位臂”研磨的工人，被同行称为“鼻祖”，等等。这些国宝级大国工匠身上的工匠精神，也就是拓荒牛精神，是他们成就奇迹的法宝。
劳动精神与老黄牛精神
劳动精神是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4月30日在新疆乌鲁木齐接见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先进人物代表，并同他们座谈时第一次提出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在全社会大力弘扬劳动光荣、知识崇高、人才宝贵、创造伟大的时代新风，促使全体社会成员弘扬劳动精神，推动全社会热爱劳动、投身劳动、爱岗敬业，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贡献智慧和力量。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先进人物不仅自己要做好工作，而且要身体力行向全社会传播劳动精神和劳动观念，让勤奋做事、勤勉为人、勤劳致富在全社会蔚然成风。特别是要通过各种措施和方式，教育引导广大青少年牢固树立热爱劳动的思想、牢固养成热爱劳动的习惯，为祖国发展培养一代又一代勤于劳动、善于劳动的高素质劳动者。
习近平总书记特别指出，广大党员、干部要带头弘扬劳动精神，增强同劳动人民的感情，带头在各自岗位上勤奋工作、踏实劳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劳动精神，其精髓就是奋斗精神，也就是艰苦奋斗的老黄牛精神。为了让孩子们大力弘扬和践行劳动精神，特别是艰苦奋斗的老黄牛精神，2020年3月2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了《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反映艰苦奋斗老黄牛精神的劳动精神，对于我国取得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伟大胜利，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得到习近平总书记的充分肯定。2020年4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给郑州圆方集团全体职工的回信中指出，伟大出自平凡，英雄来自人民。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从一线医务人员到各个方面参与防控的人员，从环卫工人、快递小哥到生产防疫物资的工人，千千万万劳动群众在各自岗位上埋头苦干、默默奉献，汇聚起了战胜疫情的强大力量。希望广大劳动群众坚定信心、保持干劲，弘扬劳动精神，克服艰难险阻，在平凡岗位上续写不平凡的故事，用自己的辛勤劳动为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贡献更多力量。当前，我们在实现“十四五”规划目标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新发展阶段，更需要进一步弘扬和践行反映艰苦奋斗老黄牛精神的劳动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注入强大精神动力。 （作者为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