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边城的民间建筑艺术考查
张锦华
一、边城的地理状况
所谓边城,就是地理环境上离中心地带比较远,各方面都比较落后,与发达地区比较,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都远远落后一大截,特别是在古代,统治者管理不到位的地方,同时也被朝廷的官员对这个偏远之地,说成是“蛮荒之地”,就像民间老百姓所说的一样,属于“山高皇帝远,让其自身灭”。
这里地理条件为山高路险,常年云雾笼罩,瀑布龙潭比比皆是,高山流水、瀑布倒流的自然环境,尤以乌江最为险峻,正因如此,此地也是一个战争频发之地,时时发生战争,难以平息,统治者为了能守住江山,历次屯兵在湘、鄂、川(今重庆市一带)、黔这一带,运用屯兵的形式来驻守边关。边城的地势有着很特殊的地质构造,统治者往往在南方的各个要塞处设立边关,主要原因是:一是太远,有军事发生时,很难从北方调兵南下来打仗。二是南方地理环境大多数是深山老林,其地势为崇山峻岭的山脉,只要一个人驻守把关山门,就可以守住整个驻地的地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功能作用。在黔东一带,又称为武陵源山脉,山非常大,而且有许多地方是天然迷宫,当人们走进去时,都会被这里的迷宫式的地质地貌给迷惑而无法走出来,当地人称之为“鬼扯脚”,意思就是走着转着就没有方向啦,被迷惑到深山老林里边去啦,或者是最后走回到自己出发点。由于黔东一带的道路险阻,山高路远,崇山峻岭,江水湍急的环境条件,有着“远看山水清澈,近看树林迷雾”,山尖上飞鸟,山脚下走兽。同样有着洒落于民间的民用建筑和军事攻势,只要有一个地方安插人进行把守,基本上外来人员一般很难进入,在这里还有因地域环境的险阻而产生了一个南方最为有名的建筑——“南方长城”,这个“长城”的起点在黔东,落点为湘西。这个所谓的“长城”,实际上就是沿着武陵山脉修建的一道“长墙”,目的是修建一个屏障来阻隔外来侵略,它虽然没有万里长城那么宏伟,但也是一个起着的军事功能作用的“工具”。
二、建筑的形式
边城的建筑形式,在古代,基本上是以木结构的吊脚楼形式建造,依靠深山的木材资源而就地取材,自明朝之后,汉族的政治、经济、文化不断以商人的足迹慢慢进入到这片净地,传送到边城这个地方,他们带来了中原各种文化形式,构建了大量有防御性功能的建筑群体,同时又结合了当地的少数民族建筑形式的建造功能进行建设,形成了综合性的风格。
在黔东一带,人们会看见,在众多的木板房集中的地方总会有一些砖瓦结构和防火墙的建筑式样,这就是外来人员到当地长期生活之后,通过学习交流,产生了外来建筑形式和当地的吊脚楼形式相互结合形成了新的建筑风格。
外来人员一般是以经商为主,长期的经商过程中,在当地扎根下来,并融合于当地人们的生活习惯和饮食起居特色,又有别于当地人的纯粹木结构房屋建造形式。所以,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修建了“湖广建筑”和“江浙建筑”形式的房屋。大明边城就是这样的文化产物,在明朝之后,汉族文化不断进入黔东,改变了黔东一带千百年来的山林生活习惯,使黔东这个山城由原来的农耕作息变成了商业模式,出现了水路口岸,陆路交通的繁华地域,同时也是边关要塞。
三、建筑风格
边城的建筑艺术,在明朝之后,由于“江浙建筑”和“湖广建筑”的进入,逐步形成了以防火墙建筑结构形式的建筑方法,当地少数民族也有着自己的建筑形式,但由于民族战争的缘故,许多少数民族为了生存,不断改变自己民族的民俗特色和生活习惯,逐渐向外来人员的生活方式靠拢,产生了新的建筑形式,这就形成了黔东最有特色的建筑韵味,砖木结构混搭形式,本地有大量木材资源,加上外来的建筑技术的融合,出现了防火墙、吊脚楼两者之间结合的砖木建筑形式,这种建筑能很好地防火防盗,木质结构既能雕龙刻凤,在居住上,又有冬暖夏凉的功能作用,再加上边城的人们也学会了经商,在经济上有了稳定的收入,在建筑形式上自然而然产生奢侈的构想,注重建筑外表的装饰和表现。这样,边城由一个地道的“边城”逐渐变成一个繁华都市,同时也是由中原进入西南的一个重要港口,在今天看来,这种混搭的建筑风格,还真具有一定的历史背景和研究价值。
四、探研价值
考察调研是对这边城一带建筑的了解,无论在边城的繁华都市,还是在山水田园的农村,都可以看见许多有意义的建筑风格,它不同于汉族人们的建筑风格,又有别于少数民族的建筑特点,在当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非常实用,在建筑上非常讲究,在工艺上非常精美,可以说是黔东一带最为独特的多民族文化交流合作模式的建筑形式。
大明边城只是一个时代的代表,在这之后,边城逐渐走向以中原文化相结合的道路。从生活上、服饰上,习惯上、建筑上甚至工业上、交通上都逐渐变得发达,形成了一个人流来往,商业流通的主要途经。对于这里的考察调研,只是一个揭开建筑形式呈现出来综合分析的开始,有待于今后的不断挖掘和整理,因为这里蕴藏着最为复杂的建筑文化、最为精美的建筑艺术特色、最为诱人的民族风情,最为让人流连忘返的神秘世界。
考察探索,是对大明边城的历史文化名城进行一个窥探,真正值得研究的内容非常丰富,因为边城建筑蕴含着丰富的民族特色和历史遗迹,它是开在黔东一带的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