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旨栏题:生态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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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以文学助力生态文明建设 讲好中国生态环保故事
——六五环境日国家主场活动中国生态文学论坛发言摘登
来源:中国环境报 | 2022年06月08日12:11
关键词:生态文学
编者按
6月5日,2022年六五环境日国家主场活动系列平行论坛之一——中国生态文学论坛在辽宁省沈阳市举办。生态环境部副部长翟青、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邱华栋出席论坛并发表讲话。10余位长期关注生态文学的作家、学者,期刊、出版机构、互联网平台代表及生态环境系统代表作主旨发言,分享生态文学创作经验,探索生态文学繁荣发展路径。本版特予以摘登,以飨读者。
生态,让文学更美好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 邱华栋
文学,无论中外,都是从生态文学起步的。古希腊诸神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众神之主宙斯是雷电神;众神之母盖亚,是大地神;还有山神潘、海神波塞冬、丰收女神德墨忒尔、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等,最形象光辉的则数太阳神阿波罗,而阿波罗又是艺术之神。因此,在古希腊人的观念里,艺术与自然密不可分,正如潘吹着他的排箫。
中国,是生态文化的富集地。从中国文学流脉看,早期文学不仅是人学,更是人与自然之学。被确定为中国文学起源的《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肉”,就是典型的生态文学。孔子论《诗经》云:“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遐之事君,多志于鸟兽草木之名。”《诗经》涉及植物143种、动物109种,可谓生态大观园。清代哲学大家戴震认为,“不知鸟、兽、虫、鱼、草、木之状类名号,则比、兴之意乖。”也就是说,动植物在《诗经》中不限于题材内容,不拘于物质功用,对于艺术表现,同样具有重要价值,体现着先民们美丽广阔的精神世界和“知命畏天”的原始生态意识。
生态文学的意识自觉、创作自觉和历史悠久、传承有序、代有所胜,是中国文学的重要特色与传统。中国文学两大传统——风、骚,即《诗经》传统和楚辞传统,楚辞的生态意义更加毋庸置疑,而后世之山水田园诗,则是专门的生态文学流派。陶渊明、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曹雪芹……最顶级的作家,无不在生态文学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心血和成果。至于近现代,在白话文和新文学的语境里,继续传承发展。进入中小学课本的,鲁迅的《秋夜》、茅盾的《白杨礼赞》、巴金的《鸟的天堂》、袁鹰的《井冈翠竹》、碧野的《天山景物记》等,在无数少年儿童心中播撒下了亲近自然、热爱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种子。
今年将召开党的二十大,又恰逢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召开50周年。过去半个世纪里,中国一直高度重视生态环境保护,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上升到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同等重要的高度。“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深入人心,生态文明建设各项事业蓬勃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历史性成就,为全球生态环境保护和治理提供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伟大的时代呼唤伟大的作品,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所涌现的生动实践和感人故事,也为文学创作增添源源不断的素材和灵感,为作家施展才华搭建和开拓新的舞台,呈现出创作大繁荣、队伍大团结、事业大发展的喜人局面。
繁荣生态文学,推进生态文化建设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去年12月,在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代表大会上,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张宏森在工作报告中指出,近年来生态文学展现着新视野和新空间。“生态文学”首次写入中国作协工作报告,在新时代文学的表述中占据一席之地。中国作协持续关注生态文学,号召作家投身生态文学创作,与生态环境部合作,连续开展三次“大地文心”生态文学采访采风及征文活动;2021年,中央文明办、生态环境部、中国作协、青海省政府联合举办了首届生态文学论坛,时任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发表主旨演讲,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此外,在中国作协系列扶持项目、公共文学及文学志愿服务活动中,生态保护都是其中的重要主题与内容,在各方共同努力下,生态文学正在开启空前的机遇,焕发崭新的光彩。
新时代是绿意盎然的时代,是清洁美丽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正如《青海宣言》所说,“生态文学不仅大有作为,而且大有可为。”以文学助力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讲好中国生态环境保护故事,展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艰辛历程、显著成效以及社会各界积极参与推动高质量发展的生动场景,进一步提升公民生态文明意识,我们责无旁贷。
我们相信,立足大地、来自人民的新时代文学会在“共建清洁美丽世界”的积极行动和壮丽实践中充盈丰满、迎来收获、蔚为大观,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更大贡献。
生态环境关系现在与未来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 阿来
生态环境的维持与改善,是全社会所有人的共同任务;生态意识,是全世界所有人的共同体认。
基于这样的认识,我大部分作品都努力在写出人类社会的丰富与复杂的同时,也写出人类所依存的自然环境的真实状况,写出一个时代,人类社会从个体到机构团体,几乎无限的增长冲动与物质消费欲望对自然环境所造成的巨大压力。
自古以来,中国文学就有亲近自然、歌颂自然和谐崇高之美的伟大传统。远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产生了田园诗和山水诗,写出了中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优美画卷,但这只是出于古人朴素的天人合一宇宙观。总体而言,这种认知是经验性的,而非系统的科学体认。当下,这样的文学观正面临巨大考验。在这个科学时代,要想把对生命共同体的科学认知熔铸到文学作品中、熔铸到创作实践中,还得秉持知行合一的优秀传统。
一个人,首先是生物圈中的一个基本成员,然后才是在人类社会分工中从事某种专业的人。
所以,在我30多年的写作生涯中,也奉行知行合一的行为准则,总是力所能及地参与一些认识自然、保护自然的志愿工作。一个作家的使命,首先是参与、见证,其次才是书写与记录。
当下,四川省正筹划在若尔盖草原建立黄河国家公园。我决定自下月开始,从黄河源头到若尔盖,做一次黄河上游的生态和文化考察。我想,一个写作者就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用这样的方式回应社会重大关切。
生态环境能否良性持续,不仅关乎当下社会是否健康、当下人的生存质量,更是国家、民族乃至全人类能否拥有一个可以期待的美好未来的根本前提。为此,我愿意在自己的写作和力所能及的方面,贡献更多的心智与精力。
生态文学的责任维度
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辽宁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主席 滕贞甫
生态文学是表现自然与人关系的文学,而作家的责任维度决定着作品的境界。它是创作的动机和情感所系,是一个写作“为了谁”的问题。
我认为,生态文学作家至少要把握4个责任维度。
一是“两山”理论的维度。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民生福祉,用最严格制度最严密法治保护生态环境,已经上升为国家政策。“两山”理论为生态文学的繁荣发展奠定了思想基础。
二是理性回归的维度。理性地对待自然,是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前提。权衡好发展与保护的关系,选取趋利避害的最大公约数,才是理性的选择。因此,在对待自然的问题上,生态文学应该发出回归理性的呼唤,倡导克制贪婪,主张“行大道、利万物”。
三是自然之子的维度。现实中,人类往往过于强调自己是万物之灵的主宰地位,做了许多只顾自己、不及其他的错事。事实上,人与地球上的其他生灵皆为自然之子。生态文学应该塑造自然之子的形象长廊,成为文学区块链的一部分。
四是传统文化的维度。中国传统文化崇尚道法自然,称自然之道为天道,行事违背天道必遭天谴。古人有些规定很具体,比如昆虫没有蛰伏不能焚烧田地里的秸秆,不能捕杀幼鹿,不能掏鸟窝,不能杀怀胎母兽等。优秀传统文化经过历史长河的流淌浸润,已经融入我们的血液,它更容易被人们所接受,进而形成敬畏自然的共识。
总之,生态文学的责任维度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由此出发创作的作品,既能为文学开辟一个新天地,又能让中国故事走出国门,呈现给世界。
人是行走的植物
湖北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 陈应松
作为生态作家,这些年,我一直行走在祖国的青山绿水间。不停地行走,让我拥有了从不衰竭的创作激情、从不枯竭的生活素材,这都是大自然的慷慨恩赐。
作家要建构起自己的大地,在这块文学的大地上,必须有自己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那些没有自己大地的人,只能与他人共用一个日月。人是一株行走的植物,必须得到地气的滋养,也必须得到天气的浸润。天与地的浩然之气,是写作者的血脉。
生态文学是文学的疏散效应和规避法则所产生的一种智慧。这个疏散效应就是把作家和诗人疏散到大自然的各角落,从而规避了作家的扎堆、起哄、群聚,也躲避了文学的同质化倾向。生态文学创作是大家互相欣赏、互相激励、互相学习的过程,生态文学为当下的文学生态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示范。
往大处说,生态文学是一种对我们身处世界的清醒认知,是在地球遭遇危机后的一种文学觉醒。而发展生态文学契合国家当下大力推进的生态文明建设。生态文学的场域和前景是宽阔的。
我相信,随着对生态保护重视度的提升,更多作家将从书斋走向大自然,重新认识我们的生存环境,认识草木葳蕤、百兽奔跑的人类远古故乡,书写“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丽家园。
生态文学的繁荣,首先得益于生态环境保护,作家必须为其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勇于承担历史的责任和写作的道义。因为勇敢者的不断加入,赓续我国辉煌过往的生态写作传统、思想深刻隽永、艺术深厚大气的生态作品一定会不断涌现,从而形成我国独有的生态文学写作流派。
生态文学要聚焦生态文明建设现场
山西省环境保护宣传教育中心原主任 李景平
山西的生态文学,是山西历史和现实的一种影像。
在中国地图上,山西的地形就像国槐的一片叶子。
过去,山西这片叶子是黑色的。我们从30年前的山西环境文学里,可以看到这种沉重的黑色。那是山西曾经作为中国能源重化工基地的颜色,也是山西文学暴露和批评的历史和现实的黑色。
从环境文学的诞生,到向生态文学的转变,山西作家始终关注山西的现实。
20世纪90年代以来,山西先后举办了“环保潮”“生态汾河”“美丽中国·生态山西”等大型环境文学活动,动员山西作家揭露和批判山西生态环境破坏现象、关注和反映山西生态环境治理行动、呈现和展示山西生态文明建设成就。
山西的底色发生了由黑向绿的变化,山西作家也发生了由揭露批判向高扬建树的变化。
而今,这片叶子是绿色的。我们从新世纪的山西生态文学里,看到了山西崭新的绿色。它是中国能源基地走向新能源领跑者的颜色,也是山西文学激扬挥洒下现实的绿色。
山西生态文学色调的变化,缘于山西发展底色的变化。山西作家则以文学的方式,始终聚焦山西转型发展的现实场景,见证生态环境的变化。山西生态文学追着黑揭黑、追着绿写绿。这是山西生态作家和生态环保的“相互看见”,是山西生态文学和生态文明的相互见证。
当前,中国的生态环境保护事业正波澜壮阔地向前推进,让我们关注和聚焦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火热现场,创作出无愧于这个伟大时代的生态文学作品。
从“道法自然”受到的启示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导、副院长 张清华
《道德经》中有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段话有两个要点,一是天地有不依存于任何主观意志为转移的道,即规律;二是人只是客观的四维世界——规律、天、地、人中的一维,人须遵循自然的一切规律,方有万物与人的和谐共存。
受道家思想影响,中国文学中很早就有对于自然的探究。我们的诗歌很早就注重描绘自然,且在其中表达“人的有限性”的感慨,成为山水诗和一切诗歌写作中最常见的主题。这使得中国诗歌在世界文学中成为独具高格的、具有强大哲学思维与质地的诗歌。
在当代文学历史中,我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解,大致历经了3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20世纪50至70年代的“进军自然期”,主要表达对于社会和自然的改造诉求。
之后是20世纪80年代至世纪之交的“危机反思期”。经过几十年对自然的攫取和改造,生态出现恶化趋势,作家们很快意识到,需要重新唤起对于自然的尊重和敬畏。在知青文学和寻根文学中,自然意识首先出现了觉醒。
第三个时期是近十年来,随着生态文明理念不断深入人心,中国文学开始具有更高远的眼光,从宇宙的视野、现代科学的角度,深度思考人类的生存与未来。
生态思维极大地丰富了当代文学的内涵,并生成为一种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体现着东方的古老智慧。相信生态视角将逐步成为当代作家的强劲思维动力,也将对我们的社会生活产生更大的影响。
生态元素正重塑中国当代文学
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委员、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李元胜
2000年左右,我开始生态田野考察。多年的自然观察、几十万字的笔记积累,让我的文学创作面貌甚至是结构都发生了改变。
过去,我写诗的时候有个怪癖,坐着卧着都不太好写,一定要靠在书架上才文思泉涌。但是在根本没有为文学创作准备的十年自然考察中,我意外发现自己摆脱了这种写作怪癖,走在野外,走在湖边,走在峡谷里,经常有平时根本不可能想到的句子、结构或者是词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它们的出现常常让我中断自己的考察,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记录下飘过脑海的句子或创意,有时甚至直接写下一首完整的诗歌。
我们对同处这个星球的所有物种承担着责任——观察它们、记录它们、保护它们。文学也毫不例外地应该成为这个责任的一部分。过去以城市文化为主要题材和资源的写作确实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背景——生态背景。它是包含地球在内的整个宇宙,不只是蝴蝶走兽、花花草草。
在建设生态文明的时代,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生态文学?
以我所见,生态绝对不只是我们写作的一个题材资源,它是构成我们文学结构的新支撑。作为一个结构性的元素,生态正在进入当代文学,这是时代的需要,也是时代的造化。它的进入,对中国当代文学必将产生全面的、基础性的改变,会促使我们重组当代文学,以呼应生态文明时代。
我已经看到了这个时代优秀的文学家、诗人正在成建制地投入生态文学的建设和开拓之中,开拓者的队伍正在迅速扩大。这样的队伍正在改变着中国当代文学的结构,也在改变着中国当代文学的天花板。
山与山的差别是什么?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生态文学作家 李青松
我们在谈论生态文学创作时,总是要涉及“地球”“人类”“使命”和“责任”等一些大的词汇,是否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东西——情感?
置身自然,作家产生什么样的情感,创作的作品就会涌动着什么样的情感。情感激发是生态文学创作的动因。生态文学的本质是以情感人,而不是以理服人。在情感的驱动下,生态文学涉及的内容千姿百态。然而,仅仅触景生情是不够的,情景理于一体,才是生态文学追求的境界。
山与山的差别不仅仅是高度,还有情感。
庐山,高耸与广阔兼具,险峻与秀丽相融。作为庐山人,陶渊明辞官后,又回到庐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南山,就是庐山。
李白一生爱山,5次登临庐山,7次登临敬亭山。《望庐山瀑布》写出了庐山瀑布的美和气势;《独坐敬亭山》写出了人在落魄和孤独的境遇中时,山的不弃,以及给予人的抚慰和温暖。
徐霞客一生上千次远游,《徐霞客游记》中,写山的篇目占了大部分。“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他用最具情感的否定句式来赞美黄山。他写作《天台山游记》的那一天,若干年前,被国家定为“中国旅游日”。这是山的荣耀,也是文学的荣耀。
当然,还不能说陶渊明、李白和徐霞客就是他们那个时代的生态文学作家。然而,对山的那份真情,今天的我们又有几人能与他们比肩?一个生态文学作家只有对山有了情感,山才能置于他的心中。
情感有厚薄,情感有温度,情感无需证明。情感能播撒种子,情感能生长万物,情感能生发云雨,情感能创造传奇,情感也能涵养爱与美。
写对心灵有营养的作品
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鲍尔吉·原野
我从20世纪90年代初期创作散文时,就写作生态文学作品。
为什么要写?我觉得,作家应该写对自己的心灵有营养的作品。也就是说,所写的作品不光对世道人心有正向的作用,对自己的心灵也应该有正向的作用。这样才能坚持写下去,逐步拓展自己的心灵,到老了不后悔。写生态文学作品,恰恰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过去,我作品中的主调是呼唤人间的真善美,但总觉得缺了一些东西。我想来想去,察觉这些东西是去了解大自然、描绘大自然,终极目的是感恩大自然。我甚至觉得这是我的使命。所以,我愿意在将近30年的写作中不断描绘大自然、赞美大自然。
大自然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它庇护人类活下来并活下去。
我老家在内蒙古,在沈阳生活了30多年,但每年都回草原。在草原,我所做的并不是采访,而是跟牧民们一起生活,向他们学习祖先留下的训示和习俗。牧民们无比珍惜大自然,他们把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看成是神的安排,不得毁伤。在草原上,牧民们以牛粪为燃料,但绝不会砍树当柴烧。
这种尊重和保护整个生态系统的价值观深刻地影响了我,我把这些生活情景写进了散文集《流水似的走马》中,2017年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
将近30年,我写了很多生态文学的散文。这几年生态作品的读者多了,我出版的生态文学散文集的数量也有所增加,其中有《吹我的风已经渡过了黄河》《大地雅歌》《南方的河流》等。2020年后,我创作儿童小说,出版了反映草原生态的《送你一条大河》《草原上的小黄羊》。
绿色童书开启生命教育
生态儿童文学作家 英娃
我的愿望是,让更多孩子通过绿色阅读,了解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的真实环境和我们面对的生态危机。
在生态儿童文学创作及绿色阅读推广中,我有几点感受。
首先,来自大自然的绿色童书是儿童小书架上必不可少的,它是生命教育的途径之一。
童年时代的阅读经历对儿童成长很重要。绿色阅读可以使儿童认识自己是大地的孩子、大自然的一员,潜移默化中增强他们的保护意识。
国内儿童文学事业非常繁荣,但生态儿童文学作品数量有限,希望有更多作家关注、创作生态儿童文学作品。
其次,走进校园和孩子们分享生态童书,是很有意义的生态文明教育实践。
从2008年开始,我带着这些生态童书走进校园,为数万中小学生讲大自然的故事,希望引领孩子们了解生态问题、关注现实。在云南、四川、湖南,孩子们通过童话剧、课本剧等形式来表演大自然故事,很感人。
我这些书的调子就一个——温暖。我希望让孩子们知道,在今天仍有许多值得他们关注的大自然生灵,而万物都是平等的,只有相互尊重,才能和谐相处,永久存在。
最后,对于生态儿童文学的未来,我关注到,随着国家对生态文明教育的重视,学校纷纷将生态童书视为难得的生态文明教育课外读物,出版和推广以生态为主题的儿童文学作品不再是艰难的事,甚至这个主题已然成为当下热门话题。未来,希望有更多的孩子加入绿色阅读,我也将继续创作生态儿童文学作品,继续走到孩子身边去分享大自然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