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于城市花园景观的生物多样性设计
《风景园林》杂志2014年1期 作者：韩丽莹 王云才
服务于城市花园景观的生物多样性设计
韩丽莹 王云才
城市花园是城市风景园林的重要空间类型，虽在城市绿地系统分类体系之外，但在人们生活中却扮演重要角色的绿色空间。增加城市花园的生物多样性特征是提高城市花园景观质量和城市空间效能的的重要途径之一，也是人们通过花园生物多样性感知进一步认知、体验关注更大尺度环境多样性性与生物多样性，并开展生物多样性教育的有力切入点。通过分析美国纽约都市农场、法国巴黎花卉公园、法国明日之花园等多个国外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经典案例，总结出直接提高场地生物多样性、寓意表达对生物多样性的关注、历史文化与生物多样性的结合和市民文化参与生物多样性设计4类不同的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类型，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框架。
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多样性设计；城市生物多样性；案例研究
Foundation item: The Twelfth Five-yea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pport Plan by National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key techniques of high density space efficiency optimization of City cluster” (2012BAJ15B03); Key Laboratory of High Density Habitat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Energy Saving of National Education Ministry“the biodiversity design framework of High Density Habitat in city ”(20140101)
1 绪论
1.1 城市生物多样性对于城市生态系统的重要意义
一般意义上的城市生物多样性（Urban Biodiversity），是指城市范围内除人以外的各种活的生物体，在有规律地结合在一起的前提下，所体现出来的基因、物种和生态系统的分异程度[1]。但随着关于城市生物多样性研究的积累，此定义更趋合理，在城市这样人为因素占优势的地方，人的概念和作用应该被强调其中而不是剔除。
生物多样性是城市生态系统稳定性的基础，可提高城市的景观异质性[2-3]。生态系统与环境之间形成稳定状态的能力是同生态系统中物种及结构的多样性、复杂性呈正相关的。城市生态系统是以人为主体的、人工化环境的、人类自我驯化的、开放性的生态系统，人类的严重干扰是城市生态系统最显著的特征。人类在城市建设过程中，一方面破坏或摒弃了许多原有的生物群落，另一方面又引进了许多外来的生物并形成了许多新的生物群落。这最终改变了城市生物的组成、结构等自然特性，并深刻影响了生物群落生态功能的发挥。由于城市生活空间的相对局促，城市生物群落的构建受到城市基础设施（如道路、建筑物等）的限制，促使城市生物结构趋于单一化，组成景观的异质性低。只有具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形成高度复杂、多样的生物群落，才能保证城市生态系统良好、稳定地运转，并从根本上改善城市景观异质性低的问题[4-5]。
1.2 城市花园是城市生物多样性设计的有力切入点
本文探讨的城市花园是城市绿地中的小尺度类型，面积以几百平方米到两三千平方米为主[6]，一般不超过1hm2。城市花园主要由两部分构成：（1）私家花园，主要指别墅花园、私家屋顶花园等不对公众开放的绿地，这一类型的城市花园属于我国城市绿地分类中的居住绿地；（2）面积不超过1hm2的公共绿地，这一类型的城市花园属于我国城市绿地分类中的公园绿地。
花园的小尺度和花园精神的家庭化是风景园林生物多样性设计探讨的最直接方式，是表达创意性和文化性的最丰富的尺度。在有可见范围的场地中，植物往往是最主要的
素材，在此基础上，人们总是试图通过设计将个人对世界对生活在的土地的理解融入其中，尤其是审美的表达则更会通过不同的途径展现的淋漓尽致。多样的植物种类的存在和被选择是展现景观文化的最重要的渠道之一，植物伴随着人们的生产生活的文化本就是这个社会文化的一部分。无论是暂时的展示性花园还是永久的使用性花园，更多的使花园内生物多样性是提高花园质量的最佳途径之一，也是人们身为个体去关照更大尺度环境的有力切入点[7-8]。
2 城市花园的生态特征与生物多样性
花园是城市风景园林研究最基本的空间类型，是自然环境与人文思想交融最直接的景观空间，是以自然生态环境为基础，以人文精神和文化特征为主体的生物多样性营造空间，因此城市花园具有如下生态特征：（1）花园环境受人为干扰严重。城市花园与市民的生活息息相关，花园的塑造很大程度上受到市民行为的影响，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城市花园是一个受人为干扰严重的生态系统，其生物多样性的构建很大程度上决定于人的行为。（2）注重微小生境的构建。城市花园的小尺度决定其不能如大尺度的景观类型那样进行生物多样性的构建，只能通过丰富花园内微小生境的类型，吸引更多的微小生物、动物定居其中，达到丰富生物种类的目标。（3）大尺度环境生物多样性的体现。城市花园尺度的生物多样性保证了更大尺度上的生物多样性，只有从小尺度的城市花园着手才能更好的保证大尺度上的生物多样性。（4）伴随着浓郁的文化特色。城市花园是所有风景园林类型中与人关系最为密切的形式之一，是日常文化生活的集中体现。城市花园的生态特征中伴随着深刻的文化意义，也是文化多样性的体现。
3 国内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的现状
现阶段我国在城市生物多样性设计领域中的研究和实践主要集中在斑块-廊道-基质模式、景观多样性和景观异质性、景观连接度及景观连通性、景观生态规划格局原理等景观生态学理论和方法的导入上[9-10]，从城市园林斑块建设、廊道规划设计、城市绿地生态网络构架、大型城郊森林斑块和环城森林带建设、生境条件提高等方面入手，开展我国城市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
综上所述，现阶段我国在生物多样性设计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大、中尺度或微观尺度上，对于像城市花园这类小尺度绿地的生物多样性设计尚未具体涉及，几乎没有可供查阅的文献及可以借鉴的成功案例。
4 国外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的发展
通过景观的方式去处理解决我们生活空间的问题是风景园林设计的核心之一。在众多发挥自主创新能力去解决怎样使一块具体的场地生物多样性提高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地区不同的人们有着经典而且发人深思的处理方法，值得我们借鉴。无论它们的作品是暂时的还是永久存在的，无论它们的思路是怎么进行的，其实它们都是一种生态文化景观的共同体。
根据分析国外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经典案例[11-12]，从城市花园与生物多样性的关系来看，可以大致将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类型分成4大类，分别为直接提高场地生物多样性、寓意表达对生物多样性的关注、历史文化与生物多样性的结合、市民文化参与生物多样性设计（表01）。
4.1 直接提高场地生物多样性
直接提高场地生物多样性是生物多样性设计中最直接也是最易理解的方式，这种方式主要通过各种方法或手段来增加设计场地内的生物种类数量，达到生态意义上的生物多样性（图01）。
美国纽约都市农场，是美国纽约青年建筑师计划项目一等奖作品，它在“热身音乐节”活动期间设置于建筑物的中庭。整个都
市农场的斜坡架构在建筑的混凝土模板上，高度不一的纸筒容器收纳了大约50种各式各样的植物，它们的质感、形状和颜色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的产生变化。这座悬空的蔬果园可以从户外看得到，因此与外部环境产生互动，并参与生物多样性的创造，其内部也是宜人的交流场所。
法国巴黎花卉公园，在考虑为小型动物提供庇护场所的方法时，就地取材最易被人们忽略却往往最有效的材料。秋天法国梧桐的落叶，被打扫集成堆，可以为蚂蚁和覃类提供生存的温床。它利用了叶子具有抗重力、时间、气候变化等天然结构性能的多种优点，而且这样一种具有纹理效果的堆砌本身就给花园带来了另一番景观。
法国“带些种子走吧”花园在花园中将自然界4种不同的种子传播廊道清晰的抽象出来，以表达种子的传播能力。第一，飞行廊道，对象为天平菊、蒲公英种子，风力则用电风扇代替。第二，诱食廊道，其中设置栖息架、食盆、诱饵吸引飞禽来食。第三，吸附廊道，采用刺种子帘幕的形式，对象为苜蓿、苍耳等。第四，现代廊道，用邮局信箱象征今日科技。
4.2 寓意表达对生物多样性的关注
寓意表达对生物多样性的关注主要从与生物多样性相关的事物或事件出发，利用各种设计手段或方法抽象再现该类事物或事件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这一类型的设计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让人们更加关注日常生活中的生物多样性问题（图02）。
法国明日之花园是由巴黎市政府前广场改造而成的临时花园，面积1 500m2，2007年改造设计完成。花园设计的理念主要强调将严肃不亲切的场地充分塑造成为城市居民、植物和动物都可以使用的场所的必要性，使人们关心这个城市空间当前面临的问题，并且唤醒人们对于城市空间可持续发展和生物多样性的关注。花园的不同主题主要通过象征性的手法表现。
侵略性物种是危害生物多样性的一个重要因素。法国2007年花园展获奖作品“移动-蔓延”中，主题材料为全世界“绿色瘟疫”植物大集结，如日本的臭椿、凤仙、蒲苇、大叶醉鱼草等。园内设置两个垂直和水平方向的螺旋体，支柱上的刻度指标让人明确两种藤类成长和占领速度，给人强烈的“无止境”、“光阴流逝”之感。同时也令人们对这些侵略性物种的蔓延能力瞠目结舌，达到预警的效果。
适度的干扰是提高生物多样性的一个有效途径。法国2007年花园展另外一个作品则表达了一个过程：“火的故事”，这个花园在于展现生态系统转化环境的力量。火具有3种主要功能，能够以其势力与烟雾释放传播数以千记的种子，让耐火植物的种子从休眠中醒来发芽，且燃烧后的灰烬是天然的肥料。作品中在花园中心设置烧焦的树枝围出空地，其内展示橱窗（文字和图解）展示火的效应、耐火植物种子、嫩芽、火的文章描述，对应的花园边缘布置繁茂的植物以象征新生。
4.3 历史文化与生物多样性的结合
生物多样性作为一个狭义生态与人文兼备的概念，是景观中充分阐释人们生活环境的生态与文化结合的热地。生境和使用者对植物的选择，时间的演绎共同缔造了场地内文化的独一性，然而在这其中，最不容忽视的就是生物多样性带来的文化意义的多样性和独特性，以及维稳场地在一定时期内状态的贡献。历史文化与生物多样性的结合主要表达对历史的尊重和对场地本身的尊重。该类型的设计主要通过抽象或隐喻的手法来展现历史，或用产生最小人为干扰的设计手段保留设计场地原有特色，达到尊重场地本身的目标（图03）。
法国时光菜园便是在这个基础上，外在化表达生物多样性与该地历史关系的一个典型。该设计将普罗旺斯物种引进的发展历史用景观的方式表达出来。刻在地面上的世纪年代数字，标示着各个园的入口，形成了富有教育性的参观路程。每个园子随着它表现的历史阶段而采用不同的栽植方式。如古代
的蚕豆、鹰嘴豆、野生红罗卜和大葱用石块围砌；中世纪空间里有将植物抬高的木质柴龙，呼应着那个年代抬高栽种方法。
另一个类似的案例为法国的品种空间花园，它将一段品种丰富的历史隐喻展现。植物园的历史与新航线的探险以及新大陆的发现紧密相通，该花园将此过程用作隐喻，玻璃屑象征大海，金属半球体象征船，其内植物原为野生，后为培育。
来源于废弃地改造的花园更是体现历史与现代生活文化的另一种典型，在城市中的这类场地中，地块由于经历过人们建设使用等不同程度的干扰，后经荒弃带给了生物群体一个重新更新的机会，这类地块的生物多样性往往高于城市中其他的地方，甚至高于作为城市大背景的自然地。怎样巧妙的利用这类生物多样性宝地，令历史的积淀与现今的状态冲突而和谐的共存于一地，向人们展示这种矛盾带来的张力和时空感，是设计师们着重解决的问题。
西班牙佛维亚花园就是这样一类来源于城市废弃地的设计，它生动地将生物多样性与视觉创意结合在一起。在尊重场地精神的前提下，该设计不提供任何现成的路面，这样让人们进入后有一种迷失感，随之另其对大自然的体会别有一番风味。在展现方面更强调真实的展现他们的形体和色彩的活力。
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美国威尔逊总统大道和东京宫之间通道上的新博物馆公园设计，场地的原型是城市中两建筑之间夹缝空地，久而久之生物的“侵占”形成了一定的稳定系统，该设计直接在此基础上加入一些人们可进入并将干扰降低到最小化的通道，直接改建为露天的博物馆。
法国的遗弃花园中，植物的媒介为各种代表着人与自然界，与社会，与世界之复杂关系的物品。晾衣绳代表舞台，不同的文化服装代表演员，没有明确划定的小径。这个花园另外融入了时间的积累，衣服开始变得污秽褪色，植物便攀爬其上，从袖口、领
口、裤管、扣眼进去，整个花园由此充满了悲伤气氛。
4.4 市民文化参与生物多样性设计
社区是人们生活的现实场地，社区内关于生物多样性的设计来源于前期设计师们的关怀以及后期长期使用中生活于其中的人们与其和谐共处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景观上空间的或政策制度的手法建立市民们关注生物多样性与自身利害关系的意识，并鼓励他们参与进去是主要的解决目标。另外，时间的积淀也很关键。
法国比杜社区的移动花园是2009年诗意城市团队发起的，他们将购物车经过回收改造之后，变成生物的生长地（图04）。他们策划的方案令居民成为扩散城市物种的主力，成为当地文化与生态保护，提升城市生物多样性的典范。团队推着经过改造后的购物车拜访社区中的居民，通过一首歌或者一杯茶的代价向居民索要种子，插枝或者植物体，或者互相交换没有的物种，并将其栽植在购物车里。当此活动结束后，他们将其集中展现在社区的公园或广场中，伴随着大家平日的休闲。由于居民大都参与其中，所以它们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英国伦敦的种子炸弹游击园艺活动直接通过市民自发行为艺术的方式解决了城市废弃地的改造问题。活动通过策划设计，集结人们定期向废弃地投射种子炸弹，让其在废土中生长，充分利用城市中的角落、人行道边缘，安全岛等地方。直至2006年，伦敦第一次得以在城市中收割薰衣草，向日葵等。
另外，比利时布鲁塞尔市民行动计划，是立足于对环境的尊重和对都市环境多样化生态体系塑造的规范性计划。针对比利时布鲁塞尔地区19个城镇，拥有花园的居民超过1/3。参与这个市民行动计划的候选人将和拿大果拉自然保护协会签署一份协议章程，承诺他们的花园里尊重3项重要的生态原则：偏重本土植物的种植，并且另眼看待“杂草”；尊重野生生命，并且将花园规划成为让昆虫、鸟类和小动物继续生存的场所；最后，放弃化学剂和杀虫剂。
5 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框架
综合上述经典案例分析及城市花园的生态特征，可以总结出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的设计框架（表02）。该设计框架根据不同的目标性指标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构建[13-14]：
5.1 生境多样化
场地内生境的多样化是生物多样化的前提和基础，不同生物对生境的要求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在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中，主要可以从以下3方面来提高场地内的生境多样性：（1）保留城市废弃地由于自然生物侵占所形成的稳定系统。如果城市花园的选址是原有城市的废弃地，那么在设计之初应该系统的考察原有场地内已经自然形成的生境类型，并保留较为稳定的生境系统。（2）休闲设施设计尊重基地生物多样性，将干扰降到最低。休闲设施的设计不能以毁掉场地内已有的稳定生境为代价，应尽可能尊重场地特点进行设计。（3）利用地形、水体等媒介丰富场地生境类型。一般场地内生
境的构建需要依靠地形、水体等媒介，如地形构建之后便会有向阳和背阴的不同生境条件，水体则可以改变生境中的湿度，综合各要素可以构建出丰富的生境类型。
5.2 物种多样化
除上述生境多样化的基础上使物种多样化外，使场地内物种直接有效的多样化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增加场地内种植植物的种类。此措施是最为直观的增加场地内物种多样性的方法。（2）为昆虫、鸟类等小型动物提供栖息场所，以丰富动物种类。场地内的栖息场所是否适宜是吸引昆虫、鸟类等小型动物的关键，因此在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中应特别关注这类栖息场所的构建。（3）为物种种子的传播提供条件。在设计中应该有意识的为物种的传播创造条件。
5.3 视觉感受多样化
由于城市花园设计具有十分重要的文化意义，且非常关注市民在花园中的直接感受。因此除生态意义上的生物多样性设计外，还应考虑人为感受的多样性，主要是视觉感受的多样性，可以采用以下措施：（1）丰富场地内植物一年四季的景观和色彩。植物是城市花园的重要组成部分，花园内植物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表现出不同的景观效果，是花园中有生命的部分。（2）利用艺术手段丰富场地内的视觉感受。在花园设计中融入艺术表达，可以丰富视觉感受，如将昆虫等小动物用雕塑的形式置于植物之中，或是在花园中的墙体上以绘画形式绘制各类植物或小动物，以丰富视觉景观感受。
5.4 场地恢复
对于一些利用有污染或是长期废弃的土地建造的城市花园而言，场地恢复是建造的前提。只有将场地内一些由于破坏而消失的功能恢复，才能使花园得以成功建造。城市花园的场地恢复主要可以采用以下措施：（1）污染物排除或吸收。如果建造城市花园的场地原本被污染，就需要采取现代生态技术将污染物排除或吸收。（2）土壤修复或更新。一些棕地改造成城市花园时往往会遇到土壤无法让植被生存的问题，这就需要在种植植被前将土壤修复或更新。（3）植被保护或修复。一些场地可能被外来物种侵袭，使原有乡土植物群落被替代，或是由于人为干扰而造成原有植被群落的退化或消失，这种情况下需要对本土植被进行保护或修复。
5.5 生物多样性的历史与文化的表达
一些城市花园设计主要是为了表达生物多样性的历史与文化，是文化意义上的生物多样性，而非生态意义上的生物多样性设计，此时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景观表达场地的生物多样性的历史与文化。利用景观构建手法来体现场地的生物多样性的历史与文化，如用不同的植物栽植方式来体现不同的历史阶段等。（2）文化活动展示场地的生物多样性的历史与文化。
5.6 生物多样性观点和意识的传播
城市花园是市民文化集中体现的场地，且与市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只有市民意识到生物多样性对城市的重要性，才能更好的实现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所以生物多样性观点和意识的传播是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可以采取以下措施实现：（1）开展物种传播的文化互动活动。利用一些文化互动活动，让市民参与到物种的传播活动中，可以引起市民的强烈关注，达到很好的宣传效果。（2）在市民日常生活环境中展示生物多样性。在广场、社区等市民的日常生活环境中以各种形式展示生物多样性，让更多的人了解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性。（3）用隐喻或象征性手法表达与生物多样性相关观点和知识。在一些城市花园中，利用隐喻或象征性手法来表达与生物多样性相关的观点和知识，利用景观的可观性吸引市民的眼球，直观的达到宣传教育的目的。
5.7 市民直接参与生物多样性构建
虽然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的前期需要风景园林师的参与，但是后期利用和维护主要需要市民的参与。市民直接参与生物多样性构建主要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注重本土植物种植。在花园中种植植物时尽可能选择本土植物，可以更好的构建生物多样性，减少外来物种的入侵。（2）尊重野生物种。（3）放弃化学制剂。在花园养护中，放弃杀虫剂、化肥等化学制剂的应用。（4）城市角落、边缘、安全岛等地改造利用。
6 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选取了国外14个经典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案例，并将其划分为4大类型进行分析总结，提出了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的框架。该框架主要由7个目标性指标和20项具体实现措施构成，基本包括了城市花园设计中不同层面的生物多样性内容，对实际应用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1）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框架对我国城市绿地分类中的居住绿地及小尺度公园绿地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2）城市花园尺度上的生物多样性设计不仅仅体现在物种的多样性，市民感受和文化的多样性也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3）由于城市花园与市民日常生活紧密相连，因此市民参与及其生物多样性意识的提高在城市花园生物多样性设计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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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丽莹/1983年生/女/浙江人/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博士生/上海师范大学天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景观生态规划设计（上海 200092）
王云才/1967年生/男/陕西人/博士/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景观学系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同济大学高密度人居环境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研究方向：生态规划设计（上海 200092）
The Biodiversity Design for Urban Garden Landscape
HAN Li-ying WANG Yun-cai
Urban garden is an important space of urba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It plays an active role in daily life for urban residents although it is not included in urban green space system. To enhance the biodiversity in urban garden is one of the best way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and space effects of urban garden landscape. It is also an important way for individual to take care of environment diversity, biodiversity and biodiversity education of larger-scale environment through the experience of urban garden. Based on analyzing the classic cases of biodiversity design in foreign urban garden, such as New York urban farming garden, Paris flowers and plants garden and garden of tomorrow, this paper summarizes four different types of biodiversity design methods for urban garden and proposes the biodiversity design framework of urban gardens.
Biodiversity Protection; Biodiversity Design; Urban Biodiversity; Case Study
国家科技部十二五科技支撑计划“城镇群高密度空间效能优化关键技术研究”（2012BAJ 15B03）；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高密度城区生物多样性框架研究”（20140101）资助
X176
A
1673-1530（2014）01-0053-06
2014-01-17
修回日期：2014-0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