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愚、魏达志父子刀笔: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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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陈子昂《感遇》诗的忧患意识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订阅 2012年12期收藏 作者:唐淑云
(吉首大学 文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论陈子昂《感遇》诗的忧患意识
唐淑云
(吉首大学 文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忧患意识体现的是一种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是我们民族的基本性格和基本精神。陈子昂《感遇》诗的忧患意识因受到所处时代和自身遭遇的影响,表现得复杂而深刻,有对社会时局的忧患,对兵民疾苦的忧患,对个人身世的忧患,还有对祖国命运的忧患。陈子昂忧患意识的产生是社会现实和自身遭遇在他身上的映射。他的忧患意识对后世影响深远,如李白、杜甫、龚自珍等诗中都闪烁着他忧患意识的光辉。
忧患意识;社会时局;兵民疾苦;个人身世;成因;影响
忧患意识,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精神传统之一,它代表一种高尚人格,体现了一种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文学中所表现的忧患意识,乃是人类的一种自觉的痛苦,是悲剧的心理基础。”[1]这种忧患意识真挚而深沉地体现在陈子昂的《感遇》诗中。
《感遇》诗是陈子昂的感奋之作,虽然各首风格相近,类似组诗,但从思想内容来看,这三十八首,并非写于一时一地,多为因时因事而作,或有感于身世,抒发理想;或面对现实,讽刺弊政;或感慨悲怀,倾诉忧愤。从不同方面反映出诗人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和广阔胸怀,也寄寓了诗人对现实问题的深刻思考,流露出他满腔孤愤与苦闷的心绪。三十八首《感遇》诗,大都是充满忧患意识的作品,这种忧患意识为后代的文学家所继承和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杜甫在《陈拾遗故宅》中评价说:“终古立忠义,《感遇》有遗篇。”[2]现就《感遇》诗中忧患意识的表现、成因,以及所产生的影响作分析。
一 《感遇》诗中忧患意识的表现
《感遇》诗,是陈子昂最杰出的作品,这三十八首诗的内容主要是抒写诗人平生遭际以及因之触发的感想。沈德潜评价《感遇》诗说:“感于心,困于遇,犹庄子之寓言也,与感知遇之意自别。”[3]这些诗触及到了诗人的灵魂深处,凸显了深重的忧患意识,流露出一种浓烈的对时局、对人民、对自身的深深忧患,现就其诗忧患意识的表现作分析。
1.对政治时局的忧患。
根据《陈氏别传》的资料记载,陈子昂生活在一个矛盾错综复杂的时代,开始他的才能为武后所赏识,参与政事,但后来因见解和武则天相悖,于是被疏远。政治上的挫折,宦途的灾祸,使陈子昂对武后开始有了清醒的认识,从而改变了他对人生的态度,即对时势由希望变成失望。身心的备受摧残使他毅然归隐山林。但是出于高度的社会感和责任感,陈子昂心还在朝廷与国家,时刻不忘关注社会现实,面对世道,他发出深深的忧患。由于他所处的政治时局的复杂,他对时局的忧患又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对统治者滥杀无辜的忧患。武后时期,重用酷吏,朝廷中往往有因一言不慎而被杀者,以至人人自危,陈子昂认为滥杀无辜终会酿成大祸,对统治者的这种行为充满了忧患。《感遇·四》:“乐羊为魏将,食子殉军功。骨肉且相薄,他人安得忠。 吾闻中山相,乃属放麂翁。孤兽犹不忍,况以奉君终。”这首诗关系到两个历史人物,乐羊和秦西巴。诗人借这首诗讽刺武则天。武则天为了篡政夺权,杀了许多唐朝的宗室,影响到满朝文武大臣,为了表示忠君,自以为大义灭亲。这种残忍奸伪的政治风气,使陈子昂十分愤慨,写了这首诗,表面上是咏史,实质是讽谕时事。指责统治者的滥杀无辜,终究会给国家命运带来灾难。
对统治者浮华奢侈的忧患。勤能治家,奢必败家。统治者没有长远目光,一味追求眼前的浮华,这样的时局,隐含了国家必灭亡的因子。《感遇·十九》:“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矜智道逾昏。”整首诗的大意:古代圣人并不自私自利,所关心的都在人民的生活,但陈子昂所目睹的社会,统治者却用大量的金玉珍宝雕刻佛像,不仅用尽了山中的木材,而且耗费了大量的劳力,这种愚蠢的行为,只能使人更加劳累,自以为聪明,而治道却越加黑暗。这说明当时统治者都在崇尚浮华,追慕虚荣,陈子昂就这样尖锐地斥责了统治者的昏庸政治。陈子昂面对这样的时局,却终无可奈何,只能用笔在诗中发出自己的忧患和无奈。
对统治者宠用酷吏的忧患。《感遇》诗大都与作者的政治活动有直接关系,具有强烈的政治倾向。陈子昂任职期间,亲眼目睹宫廷发生的一切,对统治者宠用酷吏进行了强烈的批判,同时对这样的时局无力改变充满了忧患。如《感遇· 十二》:“呦呦南山鹿,罹罟一媒和。”诗人就用讽喻手法,表达对酷吏用诱鹿方式罗织冤狱的愤慨和忧虑。《感遇·二十一》:“穰侯富秦宠,金石比交欢。出入咸阳里,诸侯莫敢言。”这是出自《战国策》的一个历史故事:因为楚襄王盲目宠信官吏,而使得这些人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庄辛警告楚襄王必须贬斥他的两个宠臣,否则将在秦国的手中遭受同样的命运。诗人用意在于借这个历史故事来刺责统治者宠用酷吏的行为,否则,将重复着故事中同样的命运。
陈子昂凭着自己对社会现实的所见、所闻、所感,描绘了一个丑恶、混乱的社会乱局,对当时的政治时局充满了深沉的忧患。
2.对兵民疾苦的忧患。
武则天作为最高的统治者,现实的种种问题使她首先考虑的是如何维护自己的统治,武则天时代边患绵绵,战事不断。一方面由于她不修边防,任用倭丞,所以应战无良将;另一方面由于她好大喜功,多次主动向少数民族发起进攻,导致边塞无宁事,战士和人民生灵涂炭。这种忧患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对边民不断遭受胡人侵害的忧患。《感遇·三十七》 :“朝入云中郡,北望单于台。胡秦何密迩,沙朔气雄哉。藉藉天骄子,猖狂已复来。塞垣无名将,亭堠空崔嵬。咄嗟吾何叹,边人涂草莱。”这是诗人从军回来后所作的,其中前面六句,是写唐太宗时,曾一度打败突厥,但不久云中都护府(在今内蒙古)一带东突厥又逐渐强盛起来。自高宗永淳元年(682 )至武后延载元年(694 ),骨笃禄可汗在位,拥兵四十万,疆土万里,时时侵扰西北边境。“藉藉天骄子,猖狂已复来”,即是深谋远虑地向当权者发出警告,希望对突厥严加防备,所以“北望单于台”一句,象征意义大于实地记叙,表达了子昂对西北边患的深切忧虑。而下面四句,是写边患频仍,统治者对此缺乏良策,加上缺乏精兵良将,空使边地百姓纷纷死于战祸。这些是诗人“登山”所见与所感。由眼前所见与所感,进而遥想远古以来的边事,诗人虽写中国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的战争,实则是对将帅无能,边民不断遭受胡人侵害的愤慨。寄寓了诗人对人民的同情和关心,也对他们的生存发出无奈的忧患。
对人民因统治者的穷兵黩武而深受灾难的忧患。如《感遇·三》:“苍苍丁零塞,今古缅荒途。亭堠何摧兀,暴骨无全躯。黄沙幕南起,白日隐西隅。汉甲三十万,曾以事匈奴。但见沙场死,谁怜塞上孤。”“丁零”是指汉代西北的羌族人,“汉甲”即汉军,这里代表唐军。“孤”字面上指孤儿,但是这里作者却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孤独地存活于塞上的人,引出社会问题,即战争的幸存者。全诗大意说乌沉沉的边塞,无论是在古人还是今人的思想里,都以为是荒远的地方,在那里,可见者只有高耸的亭堠(碉堡),阵亡战士的尸体,唐以三十万战士对付匈奴,至今只见沙场上累累尸骸,而没有人怜惜这些塞上的孤军。诗人用深沉的笔调,描绘了一副满目疮痍的画面,斥责了统治者的穷兵黩武给士兵们带来的深重灾难,也寄寓了作者的深切同情和关心。面对这样的画面,陈子昂不得不忧。
陈子昂作为青年才俊,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使命感和历史责任感促使他敢于直言,勇于担当,倘若没有爱民亲民的忧患意识,他又怎么能做到这一切呢?
3.对个人身世的忧患。
陈子昂是处于武则天大兴冤狱和告密之风盛行的年代,虽然陈子昂从小就怀有建功立业的理想,但是在严酷的现实生活中,陈子昂并没有能如自己所愿“为明天子奉良筹”,[4]他一生都郁郁不得志,空怀宏伟大志,满腔热情却没有机会展示,这使他内心非常痛苦。他多次向武则天提出治国之策,可武则天仍然听而不随,我行我素。他的治国理想和武则天的思想存在较大的错位,他是一个真正怀才不遇的人。唐朝监察御史赵儋在为陈子昂所建的碑文中慨叹说:“於戏!陈君道可以济天下,而命不通于天下;才可以致尧舜,而运不合于尧舜,悲夫!”[5]为他的命运慨叹不已。
道路的曲折,结局的悲惨,这种强烈的反差使陈子昂产生极度的悲伤和填膺的忧愤。陈子昂的一生都是在忧愤中度过,因此,表现壮志未酬的激愤情怀和内心的苦闷就成了他感遇诗的一个主要基调。这种忧患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才华未得到赏识的忧患。如《感遇·其二》 :“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生。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诗咏香兰杜若,首联概写兰若之繁茂秀美,颔联以朱蕤紫茎与幽独空林的对比,衬托兰若超群风采,并暗寓孤芳自赏之意。蕤,原指草木花下垂貌,此指花朵。后四句转而感叹芳华零落,虽经“迟迟”“袅袅”之时序延宕,但摇落而变衰,鲜艳之花最终凋零仍无可避免。这是一首托物寓意的诗。运用香花香草比拟自己高洁情怀的传统手法,描绘兰草和杜若春夏欣欣向荣,空绝群芳,待秋风一起,便摇落无成,借以反映出诗人政治上失意,不能及时有为的苦闷。将自己壮志难酬的苦闷心情含蓄地表达了出来,对自己的人生境遇发出深深的哀叹。这种哀叹,是叹自己人生的艰辛,是叹失意的寂寞和怀才不遇的苦闷,整首诗,忧患意识不离其中。
才华得到青睐却又被统治者压制、毁灭的忧患。这类忧患意识在诗人的作品中表现得非常凄怆、浓郁。如《感遇·二十三》 :“翡翠巢南海,雄雌株树林……叹息此珍禽。”这首诗用翡翠作比喻。翡翠是生长于南方的珍贵禽鸟。毛羽翠绿色,有光泽,古代妇女用来做装饰品,价钱不菲,全诗说翡翠雌雄双栖于南方的树林中,本来生活很安全,岂知有许多贵家妇女,却爱上它们的羽毛,使它们与黄金同价。于是这些珍禽便被猎人所杀死,拔取羽毛,卖到贵家后堂,或者作首饰,或者用来装饰锦被。这些翠鸟生长在南海,岂不很遥运。可是避免不了猎人罗网追寻,可见它们是由于多“材”,以致逢到杀身之祸。全诗意在说明一个品节高尚、才华出众的人,一旦为统治者所垂青,就选用作点缀升平的饰物,就难免因才华之累而丧身。这看似为翡鸟慨叹,实则是为自己的悲惨境遇哀鸣。全诗看似平淡,却透露出诗人人生多艰的忧伤之情。
陈子昂的这种忧患人生的意识,主要出于个人的一种社会使命感,实现治国救天下的理想,因此饱含着浩然之气,具有悲怆之感。
除此之外,陈子昂的忧患还表现在统治者株连无辜、滥杀宗室等方面。对文学方面,也表现出了深深的忧患:“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汉魏风骨,晋宋莫传。”[6]总之,他《感遇》诗的忧患意识复杂而深沉,随着经世济民理想的破灭,尤其是归隐山林后,忧患意识更曲折,更多地深入到内心的灵魂深处。
二 《感遇》诗中忧患意识的成因
人的意识的产生,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就现实中的个体来说,他的思想来源于他的社会生活,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他头脑中反映的产物,绝不是个人的独创。他的思想、感情,他的愿望、性格的形成,是一定社会关系的总和。陈子昂忧患意识的产生是社会现实和自身遭遇在他身上的映射。
陈子昂作为一个治国安邦的奇才,长于洞察,善于思考,往往能透过社会表面的安定和暂时的升平,看到社会内在潜伏的矛盾和深刻的危机,因此,他的忧患意识萌发较早。早在青少年时期,他就有较强的参政意识,并付诸行动。然而,这时期的陈子昂,还处于求学时期,仅在理论上有所探索,并没有和社会实践很好结合,尽管如此,这对陈子昂忧患意识的形成,无疑是起了奠基作用。
二十一岁开始入京,希望通过太学、中进士的途径实现他经世济民的伟大抱负:“犹悲堕泪碣,尚孔卧龙图”(《 岘山怀古》) 。[7]可是却不幸落第,这是他所受的第一次打击,陈子昂只能返回射洪,栖居林玲,学习仙道。但是他的心却还在朝廷与国家。《感遇·十一》:“囊括经世道,遵养晦时文”,“岂徒山木寿,空与麋鹿群”说明自己的隐居只是暂时的,不甘心与麋鹿为群,表明了自己建功立业的决心和勇气。
二十六岁时,陈子昂诣阙上书,得到武则天的赏识,被封为麟台正字,他在武则天面前慷慨陈词,大谈治国之道,表现出了非凡的胆识,又体现出了忧患意识:“故人安则阴阳和,阴阳和则天地平,天地平则元气正。”[7](《谏政理书》)在朝供职期间,他从军边塞,实地考察西北的边防,了解到边防的种种弊端和边地士兵的深重苦难,因而大大加深了忧国忧民的情绪。如《感遇·其三》:“但见沙场死,谁怜塞上孤。”诗歌开始抨击统治者的穷兵黩武,表现了对广大边民的同情。忧患意识逐渐加深。
三十四岁,是陈子昂的重大转折期,在这一阶段,他频频遭受挫折和打击,他虽怀有治国之才,可是武则天只是欣赏他的文采,而并不理解他治国的苦心,也未把他看成经国之才,相反,当他每次提说自己的政治主张时,却每每受到冷落,他郁郁不得志,因母亲辞世而解官守丧,在蜀中的三年中,尽管诗人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变化:一贯的建功立业的壮志逐渐消磨,道家和佛家思想乘虚而入,使他产生了一些悲观厌世的思想,归隐山林的念头开始滋生,但他仍然关心国事,对胡人侵害的现实,深表愤慨和关心,加上自身壮志未酬的落寞,因此,他的忧患意识更加浓重。
随后的几年,陈子昂又重新焕发经世济民的精神,积极入世,然而,频频遭受的挫折和失意,使他精忠报国的激情很快郁结,对统治者存留的一点幻想完全破灭,正视社会现实和个人际遇后,他写下了最富盛名的杰作《登幽州台歌》,使他的忧患意识达到顶峰。
纵观陈子昂的一生,他始终是积极入世,向往建功立业的。只是由于他生活道路的曲折,政治打击的接连不断,使他产生了极度的悲伤,随着阅历的增长和视野的拓展,他的忧患意识也越来越浓重、深沉,贯穿了他整整一生。
三 结语
陈子昂在文学史上的功绩是举世公认的,韩愈评价说“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8]。他的《感遇》诗或借鉴历史经验,或揭露现实矛盾,或针砭统治者,真切地揭露了社会的痼疾,充满忧患意识。读来有切肤之感,令人震撼。
而他《感遇》诗的忧患意识,不仅继承了前人的优良传统,而且显示了自己的特色。陈子昂的忧患意识相比其他很多诗人来说,是更真挚而深沉,浓郁而悲怆的。纵观他的三十八首《感遇》诗,可以说绝大部分作品的忧患意识都是建立在积极入世,向往建功立业的基础上,而且他的忧患意识随着时代的演变、自身知识的增长也表现的越来越浓重,越趋向深沉。虽然有些作品是写到归隐的心境,但出于他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归隐只不过是他对现实的暂时淡忘,而这种爱民亲民的情结永远没有改变。
《感遇》诗的这种忧患意识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几千年来,他逐渐渗透到文人的文化心理结构中,并成为文人性格的一部分。唐以后的文学流露出非常深重的忧伤,这固然跟几千年来民生多艰有关,但何尝又不是陈子昂《感遇》诗的影响呢?《感遇》诗作为忧患意识的典范之作,对后世影响之大,是我们无法估量的。盛唐的“诗仙”李白,就是最直接的受其影响,几乎他《古风》中所有作品都闪烁着《感遇》诗的光辉,有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对统治者的指责,对民生疾苦的同情,这都是直接继承了《感遇》诗的传统;杜甫生当乱世,终日惶恐不安,其诗多流露出忧生忧国之情。而后的苏轼、黄庭坚,直到清代诗人顾炎武、龚自珍……许许多多学子都受到《感遇》诗的强烈影响。
[1]杜浣溪.论陈子昂的忧患意识[J].绥化师专学报,1996(4).
[2]曹寅,彭定求.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99.
[3]沈德潜.唐诗别裁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5.
[4]卢藏用.陈氏别传[A].陈子昂.陈子昂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0.
[5]赵儋.旌德碑.陈子昂.陈子昂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0.
[6]陈子昂.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A].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6.
[7]陈子昂.陈子昂集(第一卷)[M].北京:中华书局,1960.
[8]韩愈.荐士.韩昌黎全集(第二卷)[M].北京:中国书店,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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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宋瑞斌)
DiscussionoftheAwarenessofUnexpectedDevelopment
ExpressedinthePoemGanYuWrittenbyChenZi’ang
Tang Shuyun
The awareness of unexpected development expressed in the poem Ganyu written by ChenZi’ang is influenced by the society in which he lived and the life experiences .The social reality and the one’s life experiences at that time is reflected by ChenZi’anf’s awareness of unexpected development, which affected the next generation of poetry writers.
awareness of unexpected development; situation of society; causes; influence sufferings of ordinary people; one's life experience
唐淑云,在读硕士,吉首大学。研究方向:文艺学。
1672-6758(2012)12-0101-3
I206.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