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睛:弹弓文化
署书:中国国土经济学会研究室、国土名片网编辑部
栏目主持:乔新民
导读:国土名片网编研员李新宇、芬儿、李浩、张杨
【本网独创】
“弹枪王子”话说弹弓
(标题为国土名片网小编芬儿加)
自述作者:乔新民
(弹弓手,国土名片网“弹弓文化”特邀主持,水运专家,澜沧江湄公河四国通航开拓者之一。原上湄公河航道改善工程指挥长,中国澜
沧江海事局、云南省航务管理局、云南省地方海事局原局长。主要荣誉:1、2004年被国家交通部及云南省政府授予“上湄公河航道
改善工程特别贡献奖”。2、2010年被国家商务部及云南省政府授予“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杰出贡献人物”称号。3、在开发澜沧江-湄
公河国际航运、航道及滩群治理等研究中获部、省科技进步奖。)
最近在闲余时与几位朋友聊起了弹弓这一话题,恰巧国土名片网邀请我义务出任该网“弹弓文化”栏目主持,又一次抜起记忆中与它伴随的二三四。
的确,任何事情,你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那绝对是不可能深临其境,深深探究到文化层面去的。
因此,顺便也谈谈与弹弓结缘的一些过往的故事与见识。
“弹弓”,顾名思义,就是以张弛的弓弦力将弹丸射到远方,而这一张一驰,从上古《弹歌》有弹弓的史载——“断竹,续竹,飞土,逐宍”起,竞然已经往事越几千年。
半个多世纪前,我还是孩童时,就喜欢上了弹弓,简直爱不释手,爱到哪天没有它,就像缺少了什么似的。以至直到今天,它仍还在形影不离伴随我。
为避开那城市的嘲杂喧嚣,十多年前,整合了城里老宅子,迁居于郊外背靠青山、邻河邻湖的新宅。也许是恋恋不舍弾弓的原故,当初选房时,咬定了小平层的一二楼格式。那时不愿去攀附电梯房,省得每天爬上爬下,期望有一天真老了也还有个适应。
更有天助的是,小屋前后有两片草地,篱笆围合成园,前后穿堂成院,加之随手修葺,纵然现在一般的别墅也难媲美这种环境和条件了。
经历多年点点滴滴动手改造,更多的奇迹出现了,那屋前屋后的荒草地竞然散发出无尽的芳香,高的、矮的,地上的,垂直的,从直耸云天的红豆杉、罗汉竹、大玉兰到桃、梨、金沙李子和绿梅、红梅,从金边兰、蕙兰、君子兰、株兰到金桂、四季桂到大血腾、紫腾,从索药牡丹、到红牡鹃,再到各种滇山茶......,不同季节都可以沉浸在绿意盎然、百花争艳的楼宇小气候里,四时可闻自然芳香,早晚各觉悦目清新。
小园春色与小区周边的环境紧紧融合,不时有一群群黑的、黄的、白的、花的小鸟,追逐着一些小猫在园子里穿梭、驻留、休憩,欢唱,其中四喜雀、白头翁、红豆雀、金丝鸟,班鸠,甚至八哥,都常来做客,尽情欢叫。这场境让大院内过往路人总是在此放慢脚步和稍事停留。
小园内,布设了三个弹弓靶位,位置在正面与两侧,靶后围栏前都特地加围了防护网,形成了居家练习弹弓射击的最佳布置,应该说已比专业还专业,比一般自然还自然。
此时,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稳站园中,装弹拉弓,屏住呼吸,身、眼、手、气合一,瞬间将弓中弹丸射出。
“嗖”的一声,不偏不移正中靶心;每组100粒,九成以上穿心;连续3-5组,几无一粒脱靶;练习一个射程用时仅10余分钟。一轮下来,只见靶心已经出现一个大窟窿。
图:乔新民家院的弹弓场
检靶、拆靶,再更换上新靶纸,往往复复,巳再不是什么新常态了。这个过程,说是训练体验,不如说是在锲而不舍地找回曾经的那种感觉了。
记得小时候,只要放学的课外时间,就成为我们一群孩子撒野的大空间,随时能把住地小镇背后的二半山跑个遍。遇周末或寒暑假,更是我们小伙伴们的玩耍天地和天然弹弓大靶场,玩起弹弓着了迷。
弹弓是个规范的学名,我们小时候的家乡土话叫“弾(tan)枪”。功夫最好的几个小伙伴进行弹弓射击比赛,叫做“弾枪王子赛”。我成为“弾枪王子”的次数最多。
放了学,一个个不是钻到河水里,就是晒在河滩上,待那江水退却后,显露在钟砌坝上的无尽的五颜六色的圆圆的石子,就成了我们这群孩子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弾枪籽。钟砌坝是城边“江拐拐”(大江在这里拐弯东去,直到大海,再也不拐弯)下临水最宽大的一片鹅卵石沙坝,也成了我们的近水靶台。
年复一年,在那河水里、河滩岩石上,我们随手安放的一排排各种型状的练功石块,总是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石蛋子一陈陈打得翻滚。
年复一年,无论寒风刺骨,还是烈日炎炎,钟砌坝上的弾枪打靶场都雷打不动,谁知那时哪来的这般执拗和耐性,这般的挚爱和热情。
年复一年,都是弾枪惹的事,老是鼓鼓囊囊揣满石蛋子的衣裳口袋通了洞,一双小手全是茧,个个身上晒得黑亮黑亮......。这就叫孩童时的风风雨雨,经过千锤百炼,个个都炼就一对金晶火眼,一双铁脚板,一副好身手,几乎可以是眼到手到,指哪打哪。
小时候读过保尔柯察金那本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回想一下,这群曾经沉迷于“弾枪王子赛”的孩子们,崇拜过春秋时“百步穿杨”的楚国将领养由基,景仰过《水浒传》里弹无虚发的“没羽箭”张清,迷恋过电影中罗金宝叔叔送给小兵张嘎的那一把木弹弓,后来都在各自不同岗位上有了一定奉献,没枉活一辈子,说起来确实要感谢“弾枪王子是怎样练成的”这段少小经历。这段经历,锤炼了一个人应有的品性——十六个字:认准目标、惟精惟一、吃苦耐劳、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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